當我注意到這一點抬頭看她的時候,她一副自己的計謀得逞了的開心模樣。
這傢伙...一早就知道我會答應這件事情嗎。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為了讓我心甘情願的填寫所表演出來的劇情嗎。我的老婆真是個小惡魔......
在我坐在椅子上填寫資料的時候,她從背後抱住了我,柔軟的身體緊貼著我的後背,讓我無法寫字,事實上我原本就已經無法寫字了,失去了左手後紙張總是會移動,寫出來的字也歪歪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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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
她在我的耳邊輕聲說著這句話,然後伸出左手按住了申請表。
“啊、謝謝。”
“好啦!快寫吧,今天還能夠提交上去。”
可是、剛填寫完今天的日期後,下面的內容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填寫,自己的名字,出生的日期,姓氏,居住的地址。我...叫什麼名字...要填寫他的名字嗎,可是、他已經消失了。
也許是察覺到了什麼,從背後抱住我坐在椅子上的紀紗羅貼著我的後背,小聲的訴說著。
“我知道的哦~現在的你、不是鶴軒。那個時候就已經查覺到了這一點...鶴軒他、是不會忘記那個約定的,無論受到怎樣的虐待,他都不會忘記...”
說到這裡,她更加用力的抱緊這具身體。我也放下了筆低著頭沒有說話。突然變得安靜下來,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應她。
“抱歉...他已經不在了...連同他的記憶,伴隨著那次墜入大海,一併消失了。”
我不討厭鶴軒,也不想要否認他所做的一切,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卻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彷彿銘刻在內心深處刻在靈魂上一般。
她哽噎著,眼淚透過薄薄的病服觸碰著我的後背。顫抖著身體抓緊了我的衣服。我垂著右臂任憑她發洩著她現在的情緒。
“我知道的、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所以,沒有關係。”
她的額頭抵著我的後背,雙手劃過我的後背放在了我的大腿上。
“這樣真的好嗎......我和他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在一起後最能直觀感受到不自然之處的也只有你,我並沒有信心給予你想要的未來。所以...”
“沒關係!”
她打斷了我的話語搶先一步用右手捂住了我的嘴,左手撫摸著我心臟的位置。指甲在剛剛長好的面板上留下了抓痕。
“沒關係的...那個時候的他,因為我的原因不斷地承受著非人地虐待,我都知道的,他早就已經無法撐下去了。無數次的失去意識,又無數次的清醒過來,不斷的被折磨著,痛苦著。在那個夜晚,即將失去意識的他與我定下了終身。”
她說到這裡,嵌入肉裡的指甲更加用力的划著,很痛,痛的想要制止她的行為,可是、卻又不能夠這樣做。身後的這個女孩,老婆她的話語中,無不是對自己的自責。
現在的所作所為,就像是為了那時候的自己贖罪一般,覺得自己對鶴軒有愧罷了,所做的只是為了完成他的夙願而已。
“所以、現在的這具身體裡無論是誰,川間桐也好,鶴軒也好,我都能夠接受,只要能夠在一起。完成那個時候共同頂下的約定就好”
一瞬間我的大腦彷彿被擊穿,記憶不斷地湧入疼痛的大腦中,突然的脹痛讓我一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看著腳下的白色青石板陷入了回憶。
怎麼回事...為什麼、這些究竟是什麼...
川間桐...是誰...
黑暗的房屋中唯一的光亮是月光,透過那狹小的縫隙灑落到唯一的地點,我躺在銀髮女孩的膝蓋上,她的淚水劃過臉頰滴落在我的傷口處。緊緊的將我摟在懷中,想要給予這具逐漸冰冷的身體一點點溫暖。
她很傷心,抱著我哭泣著,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她的銀色短髮上,我好像見到了神話故事的月神。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求求你再向那個時候摸我的胸,你不是說我的那裡很柔軟嘛!所以、求求你!不要死...
說著、她握緊那隻殘破不堪的手貼在自己胸口。而我、卻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這個、是他的記憶嗎...但是、為什麼卻感覺是那樣的真實...就好像當事人就是我?!
不!不對!這是..我的記憶!是我那段時間唯一的記憶。
‘034號實驗體似乎出現了分裂人格,現在的他在抵抗著。而且、人格在剛剛似乎已經切換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