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有著一絲淡淡的香氣,被那雙手掌觸碰到的臉頰傳來衝入顱內的溫暖感受。她的髮絲從耳邊滑落蹭在為數不多裸露在外的面板。
刺癢的感覺讓我不自覺的想要掙脫她的禁錮移動位置,只是輕微的移動就讓她察覺到了我的意圖。
那柔軟的嘴唇從我的額頭處移開,微紅著臉移動著身體露出了嬌羞地表情。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動,結果先害羞的卻是自己。既然如此的話一開始就不要一時衝動做出這種事情啊。
不過、這樣做的原因,這個舉動,果然是為了強調剛剛自己說出的那句話嗎。
這個女人...是我的未婚妻?不、是鶴軒的未婚妻嗎。那個傢伙在哪裡留下的情債嗎,還以為他不是那樣的人。走了之後還留下了一個這樣的爛攤子。
她的視線來回遊移在我的身上,最後定格在我的面前,右手的食指抵在自己的下嘴唇前,表情比剛剛鋼架害羞了。
最後、我們兩人四目相對。她的眼瞳清澈明亮,能夠看清我的樣子,在那如同相對的兩個鏡子一般的瞳孔中,視線不斷地穿越地彼此之間。
就在她緩緩閉上眼睛逐漸向我靠近的時候。沐梓曦先一步出現右手抓住了她的左肩膀制止了她。
“你這傢伙!對我的哥哥做了些什麼!”
強行讓她轉了過去,她們兩人互相對視著。
“梓曦學姐...”
櫻雪站在她們兩人後方的位置左手抵在胸口前輕輕向前伸出右手想要制止。格雷站在病床的左手邊沒有看向她們那邊、而是拉開了一旁的椅子坐在了那裡。
“怎麼樣?身體好一些了嗎?一直無法打聽到你的具體情況,實在是放心不下。能夠看到你醒來真是太好了。”
這副模樣,真的和內心中的記憶一樣,一副老好人的姿態。無論在哪裡都是如此,展現出一幅友善的模樣維持著自己的人設。
這傢伙、原來在鶴軒的內心是這樣評價他的嗎。未免太過於直白了吧。
“現在的模樣、一看便知...”
“是嘛、也是呢。受到那樣嚴重的傷後還能看到你醒來真的是太好了。”
這傢伙真的是來探望的嗎。
“好痛...好粗魯啊...”
敷衍般無所謂充滿玩味的呻吟。
右眼能夠看到的視線範圍中,那個女人雖然說著這樣的話語可卻完全不落下風,那種俯瞰弱者的鄙夷視線毫不掩蓋的暴露在我們四人面前。
她們兩人雙手放在對面的肩膀上在爭執些什麼。那個女人一邊看著我這邊一邊露出一副嬌弱的模樣,但手上的動作卻與她的表情完全相反,絲毫不落下風。
“啊?!你這混蛋是怎麼進到這間病房來的,對他做出那種事情,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記憶中的沐梓曦明明是一個溫柔的女生,經常會對鶴軒撒嬌,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讓鶴軒去完成她不想要做的事情。將自己獨特的妹妹屬性發揮的恰到好處卻又沒有越過那一層界限。
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
不過、現在的她卻咬著牙齦一副不說清楚就不會鬆開手倔強模樣,憤怒的情緒根本不需要去感受,眼神中的怒火從她來到這間病房中就已經開始了。
好吵啊...那個時候也是這樣。為什麼每次有人來看望就會變成這樣的場景。這傢伙真是一個容易吸引災禍的體制。怪不得總是受傷,舊傷還未完全恢復,就一定會再次患上新傷。
她們兩人偶爾會碰到一旁的儀器,櫻雪站在右手邊的位置死死的攔住她們兩人不讓她們靠近。
“妻子對丈夫做出那樣的舉動不是很正常嗎?而且......”說著、那個女人瞬間用力將沐梓曦摁在了椅子上,雙手反握住梓曦的手掌向後按壓,妹妹她吃痛使不上任何力氣,手腕處傳來的痛苦讓她的臉色也變的扭曲起來。
她們彼此之間的近在咫尺,甚至能夠感受到對方沉重的呼吸聲。她近乎女王般的冰冷氣場籠罩著這間房屋,居高臨下的態度讓人感覺到不愉快。但即使如此,卻有著如此恐怖的威懾力。而且、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喜歡過一個叫做冰莉彩加的女孩子。
腦海中想起了他離開的時候所說出的那句話。
原來如此,是她嗎。
我明白這個動作,反握住對方的手掌向後按壓,只要掌握了主動權對方的雙手就沒有辦法使上力氣,只要願意便能夠依靠從上向下的壓制力與重力廢掉對方的雙手。
在感覺到劣勢的時候就應該利用雙腿給予對方重擊,亦或者是立刻倒下用雙腳踢擊對方的下巴。記住了嗎034,當然,如果被對方反應過來先發制人的話,手掌就一定會斷掉。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瞬間的記憶場景,灑滿雪的泥土地上,那個男人拽著我的頭髮將我提起,渾老的聲音從內心的記憶傳入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