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通告的釋出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除去剛剛入學不久的一年級新生外大部分人都對通告中的‘該學生’不陌生。
名為‘鶴軒’的那個傢伙早已因為那張照片與入學時的傳言人盡皆知,原本就因為他的存在而讓學校處於兩難的境地,從那天起就不斷的有人寫信投到意見箱中。
內容無非是關於讓他退學的請求信,從一開始的意見箱塞不下灑落一地,到後續人們漸漸的接受這樣的傢伙存在。即使如此還是有著戒備,所以、意見箱中的請求信雖然少了許多但每天還是有人投遞著。
他做不到讓所有人接受他的存在,所以只能夠選擇接受周圍制訂的一切條件,不去觸碰,不去參加一切的大型活動。永遠的孤獨一人,就算惡語相向也沒有關係。
一直以來都頂著巨大的壓力存活至今,學校也盯著如此程度的壓力讓他留在校內。但現在卻釋出了這樣的通告。
果然、關於鶴軒的爭論從未停止過,只是因為一方的妥協,一方的視而不見而維持到現在的這種程度。憤怒從未平息,只是在等待著一個鍥點。
而現在這個鍥點出現了,人們將所有的責任與不滿肆無忌憚的發洩到他的身上,數落著他過去的種種行為,流傳的重重傳言。校方也終於無法承受內外夾攻的輿論壓力。
全篇沒有任何關於整篇事件的報道,重要的事情一筆帶過,順應大眾做出了這樣的判決。並不是不能夠理解這樣的做法,如若將其比作天平,只是一個人沒有任何背景的孤兒無疑是最應該捨棄掉的棄子,最小的代價也是人們想要看到的結果。
除了譁然外只剩下了不知該如何描述的氛圍與情緒。
人們都知道拍攝影片的人是誰,但是這通告中卻沒有任何關於他們的內容,從始至終都是對他的批判與猜測。精神疾病、暴力傾向、混身的傷疤與恐怖的軀體。
無論從哪一點去看都是不良少年,亦或者說是未來一定會成為恐怖分子,社會上的不安全因素。所以、憤憤不平的人們開始將一切的怒氣,在生活上遇到的不公歸於: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傢伙存在我才會變成現在這樣。這種人可不可以不要放出來汙染社會,可以直接判決無期徒刑嗎?
無視了影片一開始被打倒在地無法動彈的模樣,只記住了那突然不正常的模樣與為了自保不得已做出的反抗。擅自為其安上‘有著精神疾病的暴力狂’的稱號。
仗著他本人現在昏迷不醒擅自做出決定嗎。
明明誰都不瞭解他,誰都不知道他的過去,就這樣去安上好人與壞人的標籤。
看到這封通告的學生大部分的反應便是鬆了一口氣。說著‘這樣就能夠放心了’之類的話語,如若有不知情的一年級生詢問這件事情,他們便會添油加醋的將其描述成無惡不作的人設。
“聽我說啊,去年的聖誕節活動,育西委員長就被他弄哭了,最後要不是足球社的格雷及時出現制止了他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小心點,那傢伙是個變態、身上的傷痕恐怖到讓人看了就會做噩夢的程度。”
“那樣的傷痕,肯定是和人鬥毆得時候留下的,還以為他會學聰明點,結果還是一樣嘛!果然這類人腦子都不太好使。”
人們開始將他的過去當作笑談,猜測他的經歷擅自攥寫著他的人生史。他如同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那樣理所應當的有著這樣的報應。
不、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了惡魔,已經成為了惡魔的代名詞,人們毫不在意的不負責任的說著亂七八糟的話語。詛咒著他的一切,連同他的身世。
擺在大廳中的告示牌前人來人往,一時間他成為了今日的談資,不瞭解他的人道聽途說的去了解他,聽著那些不知道他過去的人口中的所作所為、在心中形成了固有印象。
那樣的男人怎麼會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樣的存在,根本就什麼都不瞭解,根本就沒有和他接觸過,就擅自的......
不甘心的握緊了拳頭,這就是那個男人的結局嘛......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