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端起了茶杯喝著已經失去了溫度的紅茶,一飲而盡後起身準備離開,後移的椅子與地面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抱歉”
他再次說出了這廉價的詞語,為之附加傷心難過的情緒。
攥緊了手中的一次性紙杯,走到門前推開了房門,將捏癟的紙杯丟到了沒有垃圾的垃圾桶中後遲遲沒有離開,就這樣敞開著房門。窗外的風透過紗窗吹拂著窗簾,空氣開始流通吹拂著我與他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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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緩緩轉身的身影、我明白他又要說些什麼。但是我並不想要知道,卻又不想要和他爭論些什麼,現在只要他離開這裡就好。
“我接到了你們家族的通知,在昨天,你的母親親自登門拜訪再一次提起了哪件事情。”
心臟猛然跳動,耳邊響起了刺耳的耳鳴聲。他微微側過身子,我們能夠看到彼此的側臉。
接著、他說出瞭如同死亡宣告一般的話語,那是我最不想要知道的事情,也是我最討厭討要逃離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想要逃離這個家。被決定了一生什麼的,被安排了一生什麼的,被當作棋子,被當作家族的砝碼。
“是...是嘛...”
不知不覺間,自己說出的話語竟然也開始顫抖起來。不自覺的就看向了他曾經的位置。下意識的想要像那個人尋求幫助。
“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原本還再商討的事情在昨晚做出了決定。”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房間的溫度驟然降低,就連空氣都變的微薄,窒息般的壓迫感隨之而來。彷彿被人掐住了咽喉般痛苦。
“商討的結果呢......”
遲疑了一下後還是順著他的話語說了下去,即使自己不去問,他也會在一段時間後自己將那件事情的結果說出口。既然如此,倒不如由自己去詢問會好一點。
或者,這就是那個男人口中所說的‘無法逃避的事情’吧。
先前的自己聽到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單純的認為他是在耍帥。在心底認定這種事情無論是誰都能夠承受下來,沒必要誇大其詞。
可現在才明白,當初的自己有多麼的天真。只有在災難降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能夠明白:能夠向他那樣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坦然的接受一切需要怎樣的魄力。
突然想起、那個雪天,聖誕節活動結束後。站在路邊街道路燈下的他看著身旁的車輛往來,他是那樣的平靜,彷彿那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欣然接受著所有的一切,沒有任何抱怨,也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我...早就已經習慣了。畢竟、只有自己一人罷了,承受不住又怎樣,扛不住又能如何。我.....早就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
況且、這具身體無論從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比你們所看到的要堅韌的多。所以、不用大老遠跑過來安慰我,放心好了,我沒有事情的。可不要將僅有的同情放到我的身上呦。
原來是這樣嗎、原始如此、我終於明白了那個時候的他是用怎樣的心情說出這些話的,也終於明白了,他那樣說的原因。
“他們決定。”說到這裡,他攥緊了拳頭。“將原本訂在大學畢業後的聯姻提前到高中畢業......也就是一年之後。”
壺裡的水咕嘟咕嘟地冒起泡,突然傳來地聲音打破了此刻房間中的僵局。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開什麼玩笑!擅自決定我的人生軌跡!如同提線木偶那樣活著。
“是兩家共同決定的事情嗎。”
說到這他突然遲疑了一下,察覺到了這一點不自在之處的我明白他想要隱瞞這個問題的答案,試圖找到一個說辭矇混過去亦或者是摸稜兩可的回答。
所以、我起身從桌子旁離開,無視已經燒開的水壺發出刺耳的鳴叫聲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拽住了他的衣領想要他回答這個問題。
他躲閃著視線,看向窗外的夕陽與遠處的海灣,海洋上對映著即將落山的橙色太陽。
“回答我!”
抬起頭盯著他的眼睛,質問著、怒視著。為什麼,為什麼擅自決定我的事情,擅自策劃一切。不、不對、這不是我生氣的根本原因。
真正讓我憤怒的原因是,母親她根本就沒有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我的意圖,想要再次和之前一樣,將早就已經決定好的事情辦妥之後讓我去執行。
沒有任何防備,沒有任何預告,在毫不知情的情況被她隨意指使著。
“不...這並不是兩家商討的結果,應該說連商討都稱不上,是你母親單方面一人決定的結果。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商討的成分存在,就像是告知已經決定好的事情那樣。”
看著她那張猶豫的臉,我明白了、這就是不參雜任何一絲假象的事實。母親她、再一次......
燒水壺的水順著桌子的邊緣流向了對面,熱起緩緩升起。即便如此,這間冰冷的狹小活動室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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