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著冬日的晴空,頭頂的單軌電車飛馳而過。
這座城市終於有了平日的喧囂。
“抱歉、這麼冷的天你還要陪我出來。”
“真是的,已經出來了就沒必要再說這種客套話了。”
不滿的把‘哼’了一聲盯著紅綠燈的秒數,雙手插在黑色棉衣的口袋中,即使圍著圍巾臉也被凍的通紅。
“不過、梓曦也有想要買的東西,所以無所謂了。”
說著、妹妹她又吐出一口白氣。
“而且、和哥哥一起外出、說不定是最後一次了。”
“別笑的這麼悲傷嘛、搞得我好像快死了一樣,新年要有新氣象的......”
這說話口氣,好像是和臨終的重症病人告別一樣。明明老師已經答應過我那天的情況不會和任何人說了。
要不是老師那天信誓旦旦的保證,現在的我應該已經開始打電話過去詢問了。
“不是這個意思......是說下次不會陪你出來了,你這副摸樣、太顯眼了。拜託哥哥把頭髮染成黑色的好不好。”
梓曦輕輕地瞪了我一眼,立馬解釋說到。
不、其實我也懂的。這副摸樣確實太過於顯眼,即使戴上了針織帽周圍的白髮還是會或多或少的露出來。
身邊的人總是會有意無意的打量,雖然看不懂但有人在看我的感覺一直存在,也許是自己的第六感在作怪。也就是自我意識過剩,本以為自己已經不會有這樣的感覺了。
結果更嚴重了嘛,算了、這事還是以後再說吧,總之先把現在應付過去。
隨著紅燈亮起、周圍的人群開始移動、我們兩人也起身朝著馬路對面的加具商場走去。
“說的也是,買完東西后如果有開著門的理髮店的話,我會處理的。”
道路上乾淨的除去枯葉外沒有其他的垃圾,但是卻有著大量的結冰地帶,我們走的異常的小心,好在傢俱城前鋪著防滑地毯。
三天前,新年參拜回來後、老師便在我那裡住下了,美其名曰照顧我、結果只是為了逃避親戚的到訪。
每一天的電話都響個不停,總是用‘工作需要、工作繁忙’之類的藉口敷衍過去。
結束通話後還無奈的抱怨著:真煩、好煩啊、諸如此類的話語。
然後一個人在床上滾來滾去,簡直和我在別人面前說了羞恥的話語一摸一樣。
當時還感覺沒什麼,事後想想羞恥度瞬間上漲。
沙發已經拜託人拉走了,此時的客廳空蕩蕩的如同內心被偷走了什麼東西一樣,急需一件替代品,可是很少有店鋪會在這個時候開門,直至今天。
穿過馬路後登上了上行的電梯進入到商場的空中橋樑處,通道中更換著溫暖的空氣。
在這小小的通道中人們絡繹不絕的穿梭而過。
可能女孩子的天性是如此吧,在外面還沒有看出來些什麼,進入到商場中就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四處環顧著、看到的卻只有沙發一類的加具擺放在這一層,輕微的嘆了一口後站在了扶手梯旁位置看著下方的服裝區域。
眼神中滿是期待。
雖說是陪我出來買傢俱、但還是拜託不要表現出一副受委屈的樣子啊。
不過能夠陪我到這裡已經很不錯了。
“我接下來也要去下一層買衣服、要不你先去逛逛吧。我這邊很快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