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在何時他們離開了這裡,當臉上的灼燒感漸漸消退後,抬起頭看著他們曾經在的方向。
暈眩的世界,視線互相交錯著,一切事物都有著重影的存在。
沒有一絲光亮,只有遠處的天空偶爾爆炸的絢爛煙花。
我...
明明希望...
誰都不會受傷...
儘可能地規避掉她人可能受到的傷害...
但、還是太不嚴謹了。
不會再有下次了。
我在心底如此說到。
要是身邊有創可貼就好了,我摸了摸還在疼痛著的臉頰,每一次被涼風拂過表面,灼燒感也會再次襲來。
用手指輕輕觸碰,不同於以往的柔軟,彷彿觸碰到了粗糙的硬紙板。
要是被妹妹發現的話,一定又會一邊處理者傷口一邊說著:“怎麼這麼不小心。”亦或者是“都是快要成年的人了,還總是摔倒。”之類的老媽訓話。
不過、只要一想到這些,內心就會好受一些。
一直以來都渴望能夠有人幫我處理傷口的願望也終於能夠實現,自私、讓人無語又噁心的願望。
喉嚨有些發癢,輕微的咳嗽後感覺到了一絲甘甜,抬起右手深入口中,忍受著強烈的刺痛感觸碰著舌頭。
在雨後的深夜,如若地面上有水跡的存在,那麼、那片區域會比其他位置顏色更深,可以依靠這一點來辨別好走的道路。
現在的手指上,指尖處與頭頂的黑暗融為一體。
與口融為一體的血跡粘稠的如同焦糖一般。
看著頭頂的星光,感受著口中的腥味。從地面扭曲著身體爬起,內心的無力感挫敗著我的身體。
想要忘記這段記憶需要一段時間吧,至少在臉上的傷痊癒之前,今天的所作所為都不會忘記。
身體上的傷口可以痊癒到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但心靈的傷口,又該如何去治癒呢。
將口中的鮮血稍微往外吐了吐,用袖口擦拭了一些嘴角處的鮮血。
“那傢伙、下手可真重啊。”
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回去的道路,沒有光亮,連手電筒都未曾攜帶的我走在漆黑的森林之中,依靠著偶然升起的煙花那片刻的光亮辨別著回去的道路。
走到那時特意擺放路障的岔路口時,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熊熊燃燒的營火。
能夠從入口處的燈光看到手中拿著錦囊的學生門陸續歸來,理子老師坐在椅子上翹著腿手中掐著香菸,目光所及之處是計劃中抵達終點後安全迴歸的道路。
所以、走在這條道路上的我不會被人發現。
對每一個歸來的學生傾心微笑,互相擊掌或是擁抱以示慶祝。
看不清腳下的路,因為踩到深坑摔倒也是常事,踏空的瞬間心頭猛地一顫,然後摔倒在地。
磕磕絆絆的走著,在即將到達理子老師可視範圍內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戴上了別在腰間地面具,即使格外小心,傷口也會在無意間碰到。
“呦、小軒。辛苦了,你是最後一個回來的。怎麼樣?問題解順利決了嗎?”
還在和學生門互相擁抱地老師注意到我的身影后中斷了一切活動朝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