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溼潤的泥土上,川崎開始從口袋中掏出道具刀與血包。
用指尖試探著道具刀的衝擊力度,雖是道具,被月光澆到表面也會有著讓人心生恐懼的銀色光芒。
“可能會有些痛。”
嘗試了幾下之後將道具刀別在了腰間的位置,將血包遞給了我。
“我會盡量按照你的要求插在你身體的刀疤處,事先將血包固定好比較好。”
“嗯。”
簡略的回應,視線早已定格在不遠處手電筒的光亮處,她也沒有在說什麼,只是先一步加快了腳步跟上了她們。
並不是不想回應,而是現在的我痛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寒冷的空氣不斷地侵蝕著我的左肩膀,彷彿流經此處的血液都是寒冷的,由內而外地散發著寒氣,深呼吸著,面具掩蓋著我痛苦地表情,好想拿針刺穿放出鮮血,或許這樣會好受一些。
扶著一旁的樹幹稍微休息著,恢復著一會兒需要用到的體力。
血包上有著固定用的粘膠繃帶,提前貼成了十字形,在這個時候我將它貼在了自己左腹部的位置。
用力揉捏著左肩膀處疼痛的肌肉,用力掐著肌肉之間的聯合處,額頭滲出了些許冷汗。
森林內既深且暗,只能靠微弱的月光和星光看清道路。
於是、我大步向前,跟上了川崎的步伐、當彼此的距離逐漸拉近,由美子她們與初中生之間的交談聲也隨之傳來。
伴隨著恥笑與青春期特有的想要凸顯自己獨一無二的個性,自以為關係很好的說辭,毫不避諱的說出了剛剛談論的說辭。
“學姐、這樣是嚇不到人的。”
那個帶頭的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像是在尋求周邊人的認可那樣來回掃視著,其他人也捂著嘴輕笑著,即使不去說明也能明白。
“好遜啊學姐,試膽大會的裝扮。打扮的也太普通了吧,根本就沒有看恐怖片那時的緊張感。”
“是啊是啊、我們可不是笨蛋。拜託學長學姐們認真一點好不好!”
抱怨設計太寒酸,說一點都不恐怖,她們大聲交談著,夾雜著不知是善意還是惡意的笑聲。
話語中無不透露著讓我來做絕不會把這件事弄成這樣的言外之意。
擁有這樣的想法並不意外,一開始就未曾想過特地的去嚇她們,前面的小組都是象徵性的裝神弄鬼、在害怕到極致的時候我們便會笑著出來告訴她們不必害怕。
像是小丑惡作劇那般在最後摘下面具:“是我們啦!不要害怕呦~”
滑稽的結尾方式讓她們靜下心來,善意的微笑與溫柔的語氣。
接著為她們指引前進的方向,告訴她們要取下被石頭壓住的結一起回來才算完成。
由美子沒有回應她們,單手拿著手機編輯著什麼,面對她們的嘲笑與交流,置之不理全然當作空氣。
面對對方的不回應,她們依舊在交談著,議論著,偶爾會相互瞥一眼一起看向由美子所在的方向。
不知過了多久、察覺到不對勁的她們突然沉默了下來,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