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出的每一步步伐都帶著猶豫的情緒,四個人互相擠在一起緩步前行著。
“不按照地圖上標註的路線走真的好嗎?”
這句話並不是她們四個人中任何一人說的,櫻雪站在路錐旁邊用小型手電筒在路錐旁邊的泥土旁觀察著。
如此好心的提醒讓她們幾人的情緒瞬間高漲,在我的視野中,她們四個人在聽到了櫻雪的聲音後以那名在我眼中還算漂亮的女生為開頭。
“啊?櫻雪,是你在說話嗎?”
她停下了腳步,跟在她身後的那名女生就這樣撞在了她的後背處,舉著油燈扒開那名女生試圖用微弱的油燈照亮她們彼此之間黑暗的路段。
可惜的是不管是櫻雪的手電筒還是那盞油燈都無法穿透這段漆黑的空間。
不耐煩的語氣、夾雜著一絲厭惡的情緒。
櫻雪沒有回答、手電筒照著腳下的位置,背處黑暗的森林我看不清她身體的輪廓。
“你也看到了吧,路錐的擺放與路牌的所指的方向。而且、”
說著、她從旁邊的女生手中拿起了剛剛在停頓的地點找到的我特意放的信封,捏著信封的一角放在油燈旁手腕輕輕的晃動,信封也隨之發出清脆的硬紙彎折的聲音。
事實上、那封信並不在計劃之中,只是為了能夠確保她們能夠相信選這條路是對的。仿照著她們所憧憬的格雷前輩的筆跡,借用著她們的憧憬所作的偽裝。
“既然你說這條路是錯誤的,在這條路上找到的信又怎麼解釋呢?”
我站在黑暗中看著不遠處的兩撥人,她們的聲音才能輕微的聽到,只要不颳起較大的冷風帶動莎莎的樹林。
不知何處再次燃起的煙花渲染了這片天空,那一瞬間的光亮讓我看清她們此時的狀態。
接連爆炸的煙花讓我聽不清她們的聲音,只能看到櫻雪左腳向前邁了一步,左手剛剛抬起一定的高度後那四個人就在她的眼前轉身前進了。
微微低著頭、在她們走出一段距離後,沮喪的跟在後面。
在那個煙花爆炸的瞬間,她們說了些什麼,我轉過身看向天空中即將飄散的白煙,看樣子是在不遠處的小鎮中點燃後升空的,即便有著一段距離,空曠的四周還是將聲音傳遞了過來,不斷地在山谷中迴響。
拍了拍身上附著地泥土,走在了她們的身後的位置,也許是這雙鞋踩踏地面發出的聲音有些不同尋常,櫻雪總是會用手電筒不安的轉過身來照著周圍的植被,站在原地等待幾秒鐘後才會轉過身小跑著拉近與前方四個人之間的距離。
還好,每次都有驚無險的躲開了,地面的石子沙礫讓這段路有些難走。
每每與那四個人之間的距離只需要伸出手就能碰到的地步,眼中的櫻雪都會抽回想要觸碰的手指,在原地等待幾秒鐘看著她們漸行漸遠後才會小心跟上。
那四個人中也有人時常看向她,但卻沒有說些什麼,依舊附和著那一人的話語。
“什麼試膽大會啊、到現在連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唯一看到的那個姐姐竟然穿著那麼華麗的道具服,一點都不嚇人,太無趣了吧。”
就連發牢騷這種事情都要附和著對方的情緒。
“是啊”捂著嘴嘲笑著。“我們又不是小學生了,那一套怎麼會有用,真是笑死人了。她們是笨蛋嗎?”
口無遮攔的背後議論著。
是由美子吧,跟在她們身後的我聽著她們的議論。
腳步也不自覺的加快著,風吹動著我凌亂的頭髮,漸漸的、與櫻雪的距離漸漸拉近著。
根據開始前制定的計劃,即將出現在她們面前的是川崎同學,雖然計劃上是這樣,但會以何種方式出現,根本就不明瞭。
腦海中想著這些,完全沒有注意到速度逐漸降低下來的櫻雪,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四個女生身上,在一個林間的彎路處,轉過那個折點,突然從叢林中伸出了一隻手拽住了我的左臂,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被人猛地拉近了一旁的灌木叢中。
撕裂的疼痛感瞬間席捲全身。
是哪個傢伙!右手撐起身體抬頭看著面前的人,想要質問卻被捂住了口鼻強制性的壓低了身體。那個人用膝蓋頂著我後背的頸椎。
“不要動,聽好了。”
這個聲音...是川崎嗎。
鞋底碾壓石子的聲音逐漸靠近。
明明本該是由我們去嚇她們,為什麼反過來了。
腳步聲停在了遠處的位置,她們四個人拿著油燈扒開一旁的灌木叢尋找著什麼。
“沒有嗎?喂、我說、那個面具真的在後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