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了一口氣後再次抬起頭看向她,剛準備開口卻注意到了場上凝固的氣氛。
悲傷、無奈、擔憂、害怕、擔心、害怕、各種各樣的情緒混雜在一起壓得人喘不過氣。
端起了面前還在冒著些許熱氣的紅茶紙杯輕抿了一口,感受著暖流進入食道後方才吐出一口氣平復著現場緊張的氣氛。
戰爭已經從冰莉彩加與格雷身上逐漸轉移到了我們兩人的身上,時分從剛剛開始就有些害怕,雙手抱著頭捂著耳朵撐在桌子上,川崎站在我身邊不遠處的位置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什麼。
冰莉彩加臉上露出了寂寞的笑容,格雷嚴肅的低著頭看著放在桌子上的雙手。我沒有去看由美子的情況,老師什麼也沒有說,從一開始就一直呆在一旁聽著我們的討論看著我們。
我明白、這種時候不能發生爭吵,如若在一開始就進行的不順利那麼之後就會如同一盤散沙,至少不會統一行動。
每個人都按照內心的想法去做事的話,用自己的見解去處理這段關係的話,會比之前更加糟糕,孤獨者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討論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這是不爭的事實。
“集體絕交經常性發生,她自己也說過曾在那種時候和對方保持距離,所以、她不能容只有自己得救。就算想搭話、想和對方好好相處,可環境已經不允許自己這樣做。無論如何,還是會留下負罪感......”
坐在長椅另一邊的冰莉彩加左手搭在有手背上放在嘴邊輕聲說出了這些,她面前紙杯中的紅茶早已喝完。
“因為沒有人可以相信嗎?”
格雷低著頭看著木桌上的黑色波形紋,有些感慨似地說出了這句話。
“用你的方式什麼都解決不了的,那樣做就相當於是拉人下水。還有、讓她主動開口的做法也是行不通的,哪怕是創造出那樣的機會,也只會在那之後一瞬間土崩瓦解。就像透過競賽的方式去凝聚一個組的凝聚力,出發點是好的,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著能力保證不在自己的環節丟失掉分數,開頭與中間部分還好,還有著能夠追趕的機會,若是到了結尾,大比分相同的情況下,因為某個人導致輸掉比賽,那麼她之前的所作所為就會被無視掉。所有的罪名與謾罵會全部壓過來。”
一口氣說出了這些感受著他們的直射過來的冰冷視線,從一開始我所反駁得就是格雷得做法,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否定他的做法。
調整了一下呼吸平靜的接收著想要殺死我的視線。
壓抑的環境沉重的氛圍籠罩在這一塊小小的木桌旁的位置。
也許是我指出的問題不帶有一絲一毫的裝飾,把真正的問題直白的說了出來讓他們面面相覷,人們總是會把問題掩蓋,想著只要能夠度過這段時間,問題也會隨之消失。
說時間可以解決一切那不過是騙人的,那不過是被逼到只能將一切都忘卻都斷送,將問題本身放置直至風化而已。
換言之、時間根本什麼都解決不了!它只能把事情隱藏在時間的洪流之中,直至我們忘卻這件事。是啊、如果之後不會遇見他們的話,只要表面上看起來在和平相處就好,就像是格雷的做法,強行讓他們聚在一起。
直至我們離開後,哪怕知道這種做法是騙人的,離開後不知何時會在相見,很快就會忘卻,但櫻雪卻不會,問題會一直陪伴著她一路走下去。
川崎拍了拍梓曦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坐在自己的位置,坐回到我旁邊的她無視了現場的氣氛端起了自己的紅茶紙杯沏上了一杯紅茶小口地喝著。
“不只是這些吧,我並不覺得只有這些因素。”
和冰莉彩加相似的冰冷聲音打破了沉寂的氛圍,我扭頭看向她,她也看著我,右手放在桌子上食指敲擊著桌面。
“如果只有這些,那麼為她找到另一個容身之處就好,擴大交際圈,沉浸在愛好之中,那孩子似乎很喜歡攝影。意識到學校不等於全部,然後就可以心情愉快地面對很多事了。”
湛藍色地長髮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刺眼,炸成了一束的馬尾辮搭在左側的脖頸處,她等待著我的回覆。
這是這兩天來為數不多的聽到了她的聲音,川崎很少會在這種情況下以平靜的語氣發言說出自己的見解。上次和由美子的討論也像現在這樣,只不過那時只是討論而已,斥駁對方的見解也是情理之中。
對‘學校不等於全部’這句話贊同。初中生的世界裡只有學校和家庭,所以在這兩個地方遭到否定,就會以為自己受到全世界的排斥。只要在學校之外找到昂首挺胸前進的方向就好。
或許是對視了久了一些,她有些難以忍受撤離了視線後嘆了口氣。
“我就是這樣做的,在打工的酒店有了自己的交際圈,也有了學校之外的朋友。所以我不太在意學校的事情。一個人待著也挺好的。”
一個人待著也挺好的這一點我也表示贊同,雖然在他人眼中看起來有些可憐甚至孤寂,不過只要習慣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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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憶著那段時候的經歷,就像是講一段不值得一提的故事那樣敘述著。玩弄著自己的湛藍色馬尾辮,放下後抬起頭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