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我彷彿感受到了父親的存在,就像兒時那樣坐在我身邊告訴我該如何去彈奏一首完美的鋼琴曲那樣。我的眼前浮現出了一處巨大地莊園,金色地小麥隨風搖擺,即將落入山頭地太陽灑下最後一片陽光。而我坐在一處高臺上彈奏著這首曲子,沒有觀眾也沒有傾聽者,只有我地思念伴隨著曲聲去往遠方。
神秘的莊園、金色地麥浪、只有一人存在地世界......眼角不自覺地留出了眼淚。
說不上美好、也說不上難堪、父親幾年前走過地世界,如今我再次進入景色依舊沒有變,連那份情感、那份感受、全都毫無保留地存在於這個世界。
按下最後的琴鍵,曲聲在倉庫中迴盪著,由於沒有燈光太陽又已經落山,只能透過門縫處窄窄的縫隙透過來的路燈來依稀辨別著周圍的景物。我起身輕輕合上琴鍵。將鋼琴凳推進下面空出來的位置。
記得小時候在上小學的時候,老師問誰會彈鋼琴,不知為何我便舉了手。那時的我將彈過鋼琴與會彈鋼琴兩個不同的概念結合在了一起,就導致了發出亂七八糟的噪音引得同學們捧腹大笑。就連老師都以為我是來搗亂的,為此那段時間我下了好大的功夫。本想在合適的機會一雪前恥,但直到畢業都沒有能夠展示的機會。所以我又放棄了鋼琴這一項能夠帶給人愛的技能。
梓曦坐在門口處,路燈的燈光照射在她的臉龐,我從黑暗中出現站在她的面前。適應了強光的眼睛一時沒能看到我,這把她嚇了一跳。以為是看過的某個恐怖片的惡魔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我不得已伸出手敲了一下她的頭。
“發什麼呆啊你。作業寫完了嘛。”
學生時代常說的幾句話:作業是啥、你寫了嗎、我瞎寫的、沒事,借我抄抄。
包括老師常說的幾句話:作業誰沒寫、作業寫完了嗎、叫家長、回家反省。
不過學生常說的那幾句話並不在我的交流範圍之內,畢竟我是一個誰都不願意接近的人。畢竟這個世界上有著‘就算知道不是對方的錯,但還是沒有辦法搞好關係的人’。
這種人確實存在。所以互不干涉就是最大的讓步。為了好好相處,也有‘不來往’這個選項。這樣就能避免很多的誤會。整天黏在一起,笑眯眯地聊天,一起嬉戲打鬧。這些並不是人與人交往地全部。為避免互相憎恨,適當地保持距離也是值得稱讚地行為。
這些話倒不是為我沒有自己地小圈子而解釋,正因為知道相互干涉不會有好結果,所以才努力不去接觸,這既不是逃避也不是迴避,而是現實地應對、尊重地體現。
梓曦她被我提醒了一下後絲毫沒有行動地表現。而是用一種極其能夠激發人保護欲地摸樣看著我,這便是我之前提到的極其會玩弄人的感情,如果是一般的男生恐怕早就被她這副摸樣所征服,然後拍著胸脯說到交給我吧。哪怕時間僅能完成一個人的作業那麼他也會選擇完成我妹妹的。就是這一點讓我這個當哥的很頭疼。
初中的時候也是這樣,雖然有著優異的成績但是卻從不去完成作業。就連暑假或是寒假的社會實踐也是我來完成的,為什麼我會有個這樣的妹妹。
“不行。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完成。你已經是個高中生了吧。”
我義正言辭的說著這些話,同時看了一眼手錶。晚上九點二十六分。而她彷彿知道一定會出現她預想的結果不斷地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哎、”我嘆了口氣。“如果你能拿出看電視時間地三分之一都能將作業做完。”
聽到我說出了這句話妹妹她突然跳起來撲向了我,一把拍到了我的左肩。我瞬間疼的冷汗直流。
“哥哥最好了,我最愛你了。嗯哼哼~這句話在我心中評價超高的呢。”
“少來,你只是知道你這樣說我就會幫你完成你的事情而已。”
“所以我才最愛哥哥了呀。總是為梓曦完成不願意做的事情。哥哥在我心中地形象很高哦。”
說著她從我身上下來,因為她有點矮,所以落地地時候有些沒站穩,慌亂之中拽住了我的左手。我的左手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地衝擊力。要不你殺了我吧。
我關上了倉庫的大門,同時拿起地面的鎖鏈穿過把手鎖了起來。鎖鏈鏽跡斑斑蹭的手上髒不拉幾的。我到庭院中的水管處洗了洗手。她則是拿出了手機翻閱著什麼。像是看到了什麼十分有意思的影片在那裡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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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今晚我就在這裡睡了哦。”她穿著睡衣趴在沙發上玩著手機,偶爾發出笑聲。雪白的腿在我眼角的餘光不斷地搖晃著。妹妹真是個特殊地生物,即使當著你的面換衣服也不會有什麼奇怪地想法。
等等!我好像忘了彩加的事情。
我推開臥室的門看到了閃著呼吸燈的手機在床上亮著螢幕。內心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死定了’。
我開啟了最新的電話留言。
留言人:冰莉彩加
標題:“我是冰莉彩加,看到訊息後請與我聯絡。”
正文:“鶴軒同學,關於下午老師的委託這件事,我有緊急通知要轉達給你。請你立刻回t。你該不會是在睡覺吧,還是說故意不接我電話?笑)。剛才我給你發了好幾封簡訊還打了好幾個電話,你真的沒看見嗎?
喂,你其實看到了吧,接電話!”
後面跟了一堆微笑的表情。真恐怖,簡直給我留下了輕微的精神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