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男人。
只是一個男人,鬱思顏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只是一個男人。
而且,那個男人目的不明。
一個目的不明的男人,自己為什麼要留戀,為什麼要為了他而拔刺?
很疼的,這樣拔刺,很疼的。
現在,好像就很疼,刺骨鑽心的疼,疼得她打顫。
一直在顫|抖,對,在顫|抖。
鬱思顏一個的抱住了自己,感受著這冷意。
不是秋天的冷,而是……
別人給她帶來的冷意,刺骨鑽心中,只是自己去承擔。
她能夠做到的,就是抱緊自己。
在這裡活了幾十年,頭一次,發現,原來自己,是這樣的孤獨……
此刻,就是這樣的感覺。
她有什麼?
有著這個身份?
公主的身份?
鬱思顏搖頭,再搖頭,微微說:“不,不是這樣的。”
這個公主的身份,其實,就是一個枷鎖,一個鎖住自己的枷鎖。
她有千百次,想著自己要脫離這個身份,是的,要脫離這個身份,要脫離這個枷鎖。
放自己自由……
在李修雲到來之前,她是這樣想的,可是……
就這最近,她居然把這目的給放開了。
為什麼?
為了一個男人?
鬱思顏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是這樣的?
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是嗎?
她應該有好多好多的遠景,比如,去西塞看看,去北漠逛逛,去南涼走走,不死只在東川,在建陽城。
可是……
有著公主身份的自己,卻是哪裡也去不了,就被關在了這裡。
其實,可憐蟲,就是自己,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