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 鬱思顏起床,含香伺候,含香給鬱思顏梳頭發的時候, 見鬱思顏神色淡然, 想了一下,和鬱思顏說, 李修雲來過幾次。
鬱思顏聽了,微微皺眉, 他來做什麼?
自己因為他, 幾乎是一|夜沒睡, 根本就不得安寧。
含香見鬱思顏不說話,便說道:“公主,您的意思呢?”
鬱思顏皺了一下眉, 說道:“以我身體不舒服為由,給我把他拒了。”
含香聽了這話雖然是不怎麼贊同,卻也是應了。
就以前而言,含香還是會給李修雲說話的, 可是,這次,卻是就把那些要勸鬱思顏 的話, 全部都給嚥了下去。
她還能說什麼?
昨天晚上,自己不是和公主一起,聽見了那些話嗎?
不管是誰,聽見了那樣的話, 都是不會高興的。
所以,也就是因為這個,自己,不會再給李修雲說什麼好話了。
鬱思顏梳洗之後,讓含香去取了一本書,便就看書了,其他的事情去,全都不理。
含香進來幾次,見了這樣,給添了茶水之後,便就出去了。
午間的時候,鬱思顏要彈琴,含香取了琴具,就放在外面的亭子裡面,鬱思顏撫琴,硬是撫了一天,可是,這琴音,卻都是嗚咽之音,讓人聽著,平添多了幾分愁悶。
含香見鬱思顏一直都不停手,上前去看,卻只見鬱思顏手指已經在流血了,可是,她卻是一直都沒有停手,依舊是在彈,含香見了被嚇了一跳,忙就拉住了鬱思顏的手,說道:“公主,您這是在幹嘛呢?”
鬱思顏被含香捉著手,愣愣地看含香,說道:“我、我只想撫琴。”
“可是您要撫琴,也不能這樣一直都撫琴啊!”含香急忙說。
鬱思顏愣愣地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卻是沒有什麼感覺。
是的,沒有什麼感覺。
含香卻是急忙就朝一邊伺候的小廝叫:“去請太醫!快去請太醫!”
鬱思顏收回自己的手,說道:“我沒事。”
也許是別的地方,被傷得太重了所以,不會覺得手指頭疼,反而是,別的地方,更疼一些,就算是此時手指再疼,也比不上自己心間的疼。
她第一次這樣願意去喜歡一個人,可是,自己居然被騙了,而且,還看不出是哪裡被騙了,是的,根本就看不出來,根本就看不出來。
就是以為看不出來,所以,自己才會覺得心疼得厲害,是的,特別厲害。
看著面前掏出手絹,給自己擦拭的含香,鬱思顏輕聲朝她說道:“我不疼,不疼。”
一點也不疼。
對的,是一點也不疼,怎麼可能會疼?
鬱思顏呆愣楞地看著那琴,低聲說道:“我、我還想彈。”
含香看著這樣的鬱思顏,都差點哭了出來,朝著鬱思顏說道:“公主!公主!您不要這樣!您不要這樣,可以嗎?”
鬱思顏抬起自己的手,看著十指,低聲說道:“一點都不疼,一點都不疼。”說著起了身子,一個人就離開了亭子。含香嚇得是忙就追了上去,一邊朝著鬱思顏叫:“公主,您要去哪裡?”
鬱思顏看著後邊追上來,扯住自己臂膀的含香,說道:“我就只是想出去走走。”
含香見著鬱思顏這樣,忙說道:“您就算是要出去走走,您也該先把手給包紮了才是,不是嗎?”
意思眼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說道:“不用,只是小傷。”
比起這心間的傷,有什麼快要比得上?
而那邊,去請太醫的小請了太醫來了,而後面,卻是還跟著李修雲。鬱思顏看見李修雲的時候,人也是愣了一下,看著李修雲,是直接就楞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