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愣愣地看著兩人, 見兩人面上都不是很好,忙問道:“公主,怎麼了?”
鬱思顏看著外側捂著臉的李修雲, 語氣都有幾分不好了, 說道:“你還不起開?”
李修雲看了她一眼,眼中略有微波, 卻還是離開了床榻,穿樂鞋子, 看著一旁衣架子上放著的紅色喜服, 看了一下鬱思顏, 見她依舊是穿著昨天的喜服,面色才微微好了些許。
含香過來扶起鬱思顏,看見她一身依舊完整, 自是知道昨晚是沒有發生嗎事情的,可是……
成親居然不行周公之禮……
這要是被舍人傳到皇上那兒去,公主指不定是又要被訓斥一番了。
屋外候著的侍女端著洗漱用品魚貫而入,含香扶著鬱思顏去淨了面, 之後扶著鬱思顏在梳妝臺前坐下的時候,卻還是低聲在鬱思顏耳邊說了一句話,鬱思顏面上微紅, 卻還是點了點頭。
見李修雲也洗了臉後,屋裡伺候的侍女多下去了,鬱思顏走到喜榻旁,看著那撲在床榻上的白布, 不自在了一下。含香遞了刀子過來,接過含香遞過來的刀子的時候,就遲疑了。
這是要割自己?
含香把刀子遞過去就尷尬了,她怎麼能讓公主自己割自己?
就算是要流血,也該是作為奴婢的自己流血。
那邊已經重新束好頭發的李修雲看見兩人在床榻這邊的時候,有幾分疑惑,走了過來,看見鬱思顏手裡拿著的刀子和那遲疑不下去的眼神,心裡自是就明白了幾分,從鬱思顏手裡拿過刀子,抬手就在自己的左手小臂上劃了一刀,對著那塊象徵著貞潔的布,滴上了自己的血。
鬱思顏詫異地看向李修雲,“你……”
自己和含香要做這件事情的時候,都忘記了這屋子裡還有他這麼一號人,此刻看見他這樣做,鬱思顏嘴角直抽搐。
李修雲抬手捂住自己的手臂,看向鬱思顏,低聲說道:“昨晚,唐突了。”
他哪裡會知道本來是擱在鬱思顏腰間的手會放去了那個地方的?
鬱思顏面上一尬,轉過身子自顧去了梳妝臺那邊,有幾分別扭地朝含香吩咐道:“含香,給他處理傷口。”
“是。”含香忙應道,一邊朝李修雲道:“駙馬爺請隨我過來。”
李修雲隨了她過去,由著她給自己處理傷口。
一年了,自己再次重新回到了公主府,只不過,換的是另外一個身份。
鬱思顏自己拿著梳子給自己梳著頭發,一邊朝含香吩咐道:“含香,過會給駙馬爺安排屋子。”
“是,奴婢知道了。”含香應道。
李修雲在一旁朝鬱思顏那邊微微看了一眼,不是很明白鬱思顏的話。
宮裡的嬤嬤來收拾床榻,自是看見了那塊貞潔帶,面上是笑著的,收了東西下去。
鬱思顏重新梳好了頭發,又換了衣服,含香得了鬱思顏的意思,把李修雲帶了下去,鬱思顏的心裡這才稍微好了些許。
……
李修雲一路跟著鬱思顏走,一邊走,他就是愈發的懂了。
這都走了多遠了?
這離鬱思顏的寢室簡直就是一個東,一個西,很遠。
“含香姑娘,我是要住這邊嗎?”李修雲終於止不住朝給自己帶路的含香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