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思顏就算是再不願意, 也必須接受那漸漸到臨的婚事。
因為鬱思顏是早早就從皇宮裡面出來立府的公主,所以,婚事就是在府裡辦。
駙馬入贅, 到公主府。
皇帝親至觀禮, 晚間的時候,才離開。
鬱思顏作為新娘子, 蒙了蓋頭後行了禮,就被送去了新房裡, 新房裡陪了許多的丫鬟, 也有幾個守門的小廝在外面候著。
自拜了天地, 就被送進來了,鬱思顏本來是打算自己掀了蓋頭取了鳳冠的,可是旁邊候著的侍女婆子都圍著不許她動作, 說是這樣必須等到駙馬來了才能弄。
她是不能弄的。
晚間的時候,駙馬進來,走到鬱思顏的身邊,朝她問道:“要先掀蓋頭嗎?”
是一個很溫和的聲音, 鬱思顏直覺自己好像是在哪裡聽過,可是真的去想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卻是又想不起來。此刻聽在耳裡自是知道他就是那個和自己指了婚的男子, 心裡自是就不會很舒服,蒙著這蓋頭都蓋了一天了,他也才進來詢問自己,莫名地就是覺得心裡不舒服。
“不用, 我自己可以。”鬱思顏說道,本是打算自己掀了蓋頭,手卻是被人給捉住了,那人說道:“哪有自己掀蓋頭的說法?”說著拿起一旁丫鬟遞過來的託盤上的喜秤,輕輕挑開了鬱思顏頭上的大紅蓋頭。
鬱思顏蓋頭被掀開後,自是就看見了面前的人,“李……”
李修雲看著精緻的人,面上帶著笑意,喚道:“公主。”
“怎麼是你?”鬱思顏簡直就是不敢置信。
李修雲聽見這話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指婚的那天晚上,鬱思顏幾乎都沒看過自己,也許,她都不知道那個和自己一起指派了婚事的人是誰吧?
“公主今天真的是很美。”李修雲朝鬱思顏說道,一邊在鬱思顏的旁邊坐了下來,一邊說道:“是我顧慮不周沒有先幫您把蓋頭取下來。”說著抬手摘下了鬱思顏頭上的鳳冠,問道:“現在好點了嗎?”
鬱思顏愣了幾分,看著李修雲,卻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旁邊的婆子走上前來,朝兩人說道:“公主,駙馬爺,該喝交杯酒了。”
鬱思顏抬手擺了擺,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現在父皇也走了,她就沒必要再有什麼顧慮的了。可那婆子不依,說道:“老奴伺候著公主和駙馬爺喝了交杯酒,自是就會下去了。”
鬱思顏聽了這話眉頭一蹙正想說話,旁邊的含香忙朝鬱思顏說道:“公主,這是規矩。”
鬱思顏抿抿嘴,旁邊的丫鬟端了酒託過來,李修雲拿過酒杯來,遞了一杯給鬱思顏,自己也拿起一杯,挽過鬱思顏的手,說道:“交杯酒自是不能少的。”
鬱思顏只想著快些喝了之後讓那些煩人的婆子下去,自是就喝了下去。
丫鬟婆子見鬱思顏這樣的聽話,收拾了一下,就帶著丫鬟退了下去。
屋裡只有兩人。
鬱思顏剛想站起來說話,李修雲卻是已經攬住了鬱思顏的腰,身子一個傾倒過來,就把鬱思顏給壓|在了身下,一邊說道:“公主,現在時間也不晚了,我們就安歇吧。”
鬱思顏哪裡有過和男子這樣親密的情況?
李修雲的呼吸直接就是噴薄在自己的面上,帶著微微的酒氣,鬱思顏心裡又羞又惱又怒,掙開手,抬手就要朝李修雲的臉上甩去,手卻是再次被捉了住,李修雲看著鬱思顏,說道:“公主,今天可是良辰美景。”
“你、你先放開我。”鬱思顏說。
李修雲放開了鬱思顏,鬱思顏忙從床上起來,一邊整理剛才不小心被壓皺的衣服,一邊忙說道:“你、你放肆!”
李修雲挑了挑眉,也站了起來,看著鬱思顏,說道:“我們不是夫妻嗎?這樣親密,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鬱思顏聽見這話都有幾分膽怯,特別是在這樣的時候,看著打算近一步的李修雲,忙抬手擋住了他,說道:“你、你不要再過來了。”
李修雲微微眯眼,卻是沒有說話,就看著鬱思顏。
鬱思顏看著李修雲,說道:“你、你不要再過來了。”
“我就站在這裡,沒有動。”李修雲朝鬱思顏說道。
鬱思顏聽了這話呼了一口氣,手壓|在胸口上直喘息,見旁邊有個桌子,桌子旁還有凳子,走了過去坐在椅子上,看著站在那兒的確是已經乖乖的李修雲,朝他問道:“你沒有出京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