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思顏近日幾乎是迷上了酒似的,通常就是喝得暈三倒四的。
每每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鬱思顏都自己腦子有幾分混沌的。
揉著發脹的腦袋醒過來的時候,看著這熟悉的地方,她只覺得一陣陣的難受,張口就喚含香。
“含香!”
含香跑進來的時候見鬱思顏已經醒了,忙走了過來,朝鬱思顏道:“公主,您終於醒了。”
“嗯?”鬱思顏微微蹙眉,斜倚在床頭,朝含香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現在巳時了。”含香說了時間,鬱思顏才發現,自己的確是睡得比較久。不過,睡得久不久,似乎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
含香招呼著丫鬟端了水進來伺候鬱思顏洗臉漱口,鬱思顏坐在梳妝鏡前看著自己,朝含香問道:“你那晚可有見過那狀元郎?”
狀元郎?
含香聽見這話愣了幾分,一時之間有幾分不理解鬱思顏問這話的意思。
鬱思顏卻是回轉過頭來看含香,朝她問道:“那狀元郎長得怎樣?”
含香回想了一下,卻發現,自己其實記得不是很分明,因為當時一心眼裡記掛著的鬱思顏,都沒有注意去看那狀元郎長的什麼模樣,現在鬱思顏問起,只能很誠實地朝鬱思顏搖了搖頭。
鬱思顏見含香搖頭,自是也不抱什麼希望了,梳了頭發,如往日一般去用了那該叫做早餐的午餐之後,去到湖心小築彈了一會琴,竟是在那裡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
這幾日一直都是那個樣子。
夜裡喝酒至宿醉,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再起。以前一直都有跑出去玩的樂趣,不過後來這個樂趣被鬱思顏自己給剝奪了,便就不再玩耍了。
含香在一旁看著她這個樣子也都不敢勸什麼,卻又不知道要做什麼,太子那天來過一次後,便也就沒有再來過。
要是太子爺在的話,也許還可以制住公主些,要是一直這樣下去的話,身子骨哪裡會受得住?
看著鬱思顏這樣,含香出了亭子,吩咐旁邊守著的丫鬟好生看護,便就走出去了。
鬱思顏一個人在那裡昏昏沉沉的睡著,突然間感覺到了肩膀上被人拍了拍,睜眼一看旁邊居然是阮詣辰,揉了揉眼睛直起身子看阮詣辰,問道:“詣辰怎麼會來這兒呢?”
“我出來走走,結果看見姐姐您在這裡睡覺,丫鬟在外面守著,我就過來了。”阮詣辰朝鬱思顏說道,一邊在鬱思顏的旁邊坐了下來,朝鬱思顏說道:“好幾天沒見到姐姐了。”
“唔,”鬱思顏直起了身子,眼睛卻是朝著湖面看去,要說點什麼自己也不知道。
“姐姐你是把我忘了嗎?”阮詣辰朝鬱思顏問道。
鬱思顏看了阮詣辰一眼,說道:“你怎麼會問這樣的話啊?”
阮詣辰抬手搭住鬱思顏的手,說道:“前幾天姐姐明明和我說,會帶我出去玩的,可是我在南苑一直等姐姐你,你都一直沒有來找我。”
她說過這話了嗎?
鬱思顏微微皺了皺眉,距離賜婚的旨意賜下已經是有四五天的時間了,而這四五天,她一直都在這個訊息中無法讓自己醒過來,似乎醉生夢死可以讓自己不去想那件事情似的,可是每每醒過來,那件事情就會在自己的腦子裡面出現。
以為距離大婚,也就只是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公主府裡早就在準備著一切大婚的用度了,丈量喜服,準備婚房什麼的。
自己每日幾乎是一張開眼睛,就可以看見這一幕,這叫鬱思顏怎麼不想這件事情呢?
“姐姐?”阮詣辰見鬱思顏沒有回答自己,似乎是又走神了,輕輕拍了拍鬱思顏的手,朝她問道:“姐姐,您還沒有告訴我呢。”
“唔,這幾天有點忙。”鬱思顏搪塞了過去。
少年聽見這話眼裡不免有幾分失落,不過依舊是打起精神來,朝鬱思顏說道:“那今天詣辰見到了姐姐,姐姐和詣辰一起走走逛逛好不好?”
鬱思顏朝阮詣辰看過去,看見他滿含期待的眼睛,便就應了他,說道:“也好。”
阮詣辰聽了樂了,忙起身拉住了鬱思顏的手,一邊說道:“改天姐姐要是有時間的話,陪著我出去裝轉好不好?”
“好。”鬱思顏依舊是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