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一旁站著,卻是沒有像往日一樣的多話,這樣的鬱思顏,她還沒有見過。
往日,決計不會不會這樣的。
鬱思顏懶懶地趴在那裡,卻是朝一旁的含香喚道:“含香。”
含香忙上前,看鬱思顏,鬱思顏轉過頭來,偏頭看著含香,低聲問道:“含香,我的民聲已經這樣糟糕了嗎?”
“公主,您千萬別往心裡去,那都是那些無知的愚民胡亂說話的。”含香忙說。
鬱思顏重新低迴頭去,低笑了兩聲,這其實也是自己想要的結果不是嗎?
不就是想讓別人誤會自己後宮三千,讓父皇不給自己胡亂指婚事嗎?為什麼真的聽見了別人的議論的時候,自己依舊是會被膈應得心頭痛呢?
一樁樁一件件,盡數朝自己奔湧而來,竟是覺得自己依舊是無法承受。
為什麼父皇會給鬱雨姝和蘇子言指婚?
為什麼?
東川誰不知道自己是因為蘇子言而被重新禁足的?現下卻是知道他們的婚事。
偏偏今天還見到了蘇子言。
鬱思顏直起身子來,搖了搖頭,想把自己腦子裡的那個人的人影從自己的腦子裡面給搖出去,不要想不要想!
含香忙拉住她,叫道:“公主,您怎麼了?”
鬱思顏反手拉住含香的手,問道:“含香,蘇子言好看的,對不對?”
含香看著鬱思顏,卻是搖了搖頭,提醒她道:“公主,哪怕那尚書府的公子如何顏色,您都不能再掛著。”
鬱思顏放開了抓著含香的手,無力地倒朝一邊去,低聲道:“我知道。”
這件事情她知道。
她怎麼會不知道。
因為那個叫做蘇子言的男人,已經是自己的皇姐,鬱雨姝指定的駙馬了,她哪裡能去唸著她的駙馬?
這要是傳揚了出去,誰的面上都掛不住。
鬱思顏笑了一聲,說:“我只是說他好看,我並沒有其他的別的什麼意思,含香,你是不是想多了?”
含香見她這樣,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但願是奴婢多想了。”只希望公主真如她自己所說,沒有對那尚書府的小公子依舊存著別的什麼心思才好。
畢竟,現在那蘇子言除了是尚書府的公子外,還是靜安公主的準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