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思顏趴在那石桌上,感覺著那桌面上的涼意,悠悠地說道:“不會的。”
她怎麼會對別人的駙馬感興趣呢?
她才不會。
雖然那蘇子言的確長得不錯,不過,那也只是長得不錯而已。
含香在一旁給鬱思顏錘著背,一邊小聲地說道:“公主,您要不要歇一會,睡著了你就不用想那些事情了。”
鬱思顏看了一眼含香,說道:“你說,父皇要是直接把我關到今年六月再放出來的話,也許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的苦惱了。”
“公主您在胡說什麼啊,難不成您希望一直被關在公主府裡面不能出去?”含香瞪大了眼睛,一直輕輕給鬱思顏捶背的手都不由地是慢了些許下來。
想啊。
在被關禁閉的時候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自己出去了要做什麼的。
可是現下,自己真的是就想縮在這屋裡,哪裡也不想去,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原來外面的人都在拿著有色眼光看著她,暗地裡居然是把她說得這麼不堪。
還有,自己因為蘇子言而被關了禁閉,而蘇子言卻是和鬱雨姝結了親,這是說明,她失寵了嗎?
失去了父皇的寵愛?
鬱思顏趴在石桌上,只覺得那石桌簡直就是涼了自己的心喃喃低語道:“我想不通啊我想不通。”
含香輕輕給她捏著肩,卻是不問她想不通什麼,只是輕輕地說道:“公主您要是想不通,幹脆就別想了,回去睡一覺,說明都會好的。”
“真的嗎?”鬱思顏聽了直起身子來,看向含香,就想要個答案。
含香輕輕扶起了她,說道:“您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說著就扶著鬱思顏朝自己房裡去,鬱思顏也由著她扶著回了房,躺去了床上掖上了被子。
“我睡醒之後,就不會亂想了嗎?”鬱思顏一雙手揪著被子,卻是睜著眼睛看著含香問。
含香見鬱思顏這樣,輕輕給她放下了紗帳,一邊說道:“公主,您睡一覺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您不要想太多,奴婢會在您旁邊守著您的。”說著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看著躺在床上的鬱思顏。
鬱思顏聽了這話磕上了眼睛,卻是真的覺得自己累得厲害,磕上眼簾後,便沉沉睡去。
旁邊的含香聽著鬱思顏均勻的呼吸聲,從凳子起來,朝外面去,直接就去了書房,走了一圈,卻是都沒有看見先會套回來的那個陶瓷兔子。
含香出了書房看見剛準備進鬱思顏寢室的小安子,忙叫住了他,走了過去問道:“公主讓你放的那陶瓷兔子你是放哪兒去了?”
因為當時鬱思顏只是讓他隨便放著,此刻自己去卻是找不到,也不知道那兔子究竟是被小安子放在隱秘的地方還是被鬱思顏給藏起來了,她都不知道。
“我就放在書桌上啊,怎麼,公主要那隻兔子嗎?我這就拿過去給公主。”小安子說著就要去書房,含香跟了進去,書房自己方才已經都看過,不見那隻兔子。
小安子走進去,去書桌那一看,卻是發現那兔子早不見了蹤跡,“哎,我明明放這的,哪去了?”
“我怎麼會知道?”含香皺了皺眉頭,先會公主來過書房,莫不是被她給藏了起來?
“到處找一找吧。”含香說道。
小安子一聽要找,都有幾分慌了,“是公主要嗎?”
這要是找不到,自己指不定是又要被踹上兩腳了。
含香心想若是說自己要,小安子定是不會這般心慌,便說道:“公主讓我過來拿這兔子,你自己放的,丟去哪裡你還不知道?”
“哎,怎麼會呢?我明明就是放這裡了。”小安子一聽這話,人都被急得有幾分發暈,手忙腳亂地就在書桌那兒一番鬧騰,自是也沒有找到什麼東西。
含香順著書櫃那邊過去,卻是看見那邊抽屜似乎有被開啟的模樣,便走了過去,一一扯開了抽屜。
一個,裝著幾張票據,含香把它關了起來;再開啟一個,見裡面裝著幾只上等羊毛所制的毛筆,含香再次把它關了起來;再拉開一個,見裡面是一方上好的硯臺,含香又把它關了起來。連續扯了幾個抽屜,都沒看見裡面又那隻陶瓷兔子,正想作罷時,看見那邊還有幾只抽屜沒看,便走了過去,一一扯開了抽屜,在最後一個抽屜裡,看見了那隻陶瓷兔子。
就只是手掌大小的一個物件,去店裡買,也不會有多貴,可偏偏公主就是喜歡,居然還專門放在這裡……
這是,依舊放不下那蘇子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