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奇怪, 怎麼會這麼說?難道我是鬼嗎?”
葉凝希看起來比向知緩更加疑惑,她皺著眉, “是啊, 我也覺得很奇怪。”
向知緩神情冷漠,“我們有過什麼過節嗎?你說這樣的話,是咒我不成?”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葉凝希雙手交疊放在身前,連忙鞠了個躬。
向知緩不再和她多說,端著冰塊走了。
葉凝希看著她的背影,鬱悶地鼓了鼓腮幫子, 看向知緩的反應, 她真的說錯了?
這事情太奇怪了,她想不通。
她回到客廳, 向柯璐問了問向知緩的資訊, 聽說是個明星,就在手機上搜著她的相關內容。
何止葉凝希想不通, 向知緩也想不通。
冰塊裝在玻璃碗裡, 因為心裡想著事情, 向知緩直接把碗往裴舒曄大腿上一放,便魂不守舍坐在了一邊。
這叫一個冰涼刺骨。
裴舒曄一個激靈站起來,幸好反應快接住了玻璃碗,否則差點摔地上,“向知緩,你謀殺親夫啊?”
向知緩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壓根沒聽裴舒曄說的是什麼。
她懷疑葉凝希可能是同行,但蹊蹺的是葉凝希怎麼看出原身已經死了的?
先前她推過原身的八字,是會有一生死劫,但會轉危為安,事實也是如此,盡管靈魂換了,但人確實平安,別說葉凝希不知道她的八字,就算知道,也算不出來。
“你嗯……嗯???”
裴舒曄瞪大了眼。
他本只是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詞,結果向知緩竟然“嗯”了!
謀殺無所謂,親夫才是重點。
瞬間腹部不疼了,大腿也不涼了。
盡管只是口頭上佔了個小便宜,也讓裴舒曄真切體會到了什麼是心花怒放。
向知緩一回過神來,就看見裴舒曄笑得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她覺得裴舒曄今天真的不大正常。
“不疼了?”
裴舒曄立即收斂笑容,重新坐下來,如黛玉般嬌弱,“疼,你幫我敷一下。”
“你又不是手受傷了。”嘴上這麼說著,向知緩還是拿來盆和毛巾,“裴舒曄,幫我個忙。”
坐等向知緩照顧自己,裴舒曄這會兒美滋滋得很,“你說。”
“幫我問問葉凝希的生辰八字,”向知緩想了想,“最好還能問到她的成長經歷,比如有沒有拜過什麼師?”
“你是懷疑她也會算命?”
葉凝希莫名能知道他是被向知緩打的,他也想到了這個可能,世界之大,會算命的不可能只有向知緩一個。
向知緩點點頭。
有同行不稀奇,她稀奇的是葉凝希到底怎麼看出來原身已經死了的。
“好,我找機會問問。”
眼看向知緩拿著毛巾要敷上來了,結果他這句話一說完,向知緩就把毛巾塞到他手裡,“那我先回家了。”
向知緩背起包毫不留戀地離開了,裴舒曄握著毛巾,手心冰涼,但心更涼。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始亂終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