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吉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了,“天國麼”,感受到傷口處傳來的劇痛,“原來我還留在地獄啊”。看著傷口上的繃帶,手法簡單而又粗糙,卻又恰到好處的止住了血,看來救自己的人雖然不是專業的醫生但也是經常處理這種傷口,大概是天皓的衛兵吧。秀吉環顧四周,房間很簡潔,卻落滿了灰塵,想來是許久沒人住過了吧。房間不大,結構也不複雜,既然沒見到別人,那救了自己的那個人應該離開了吧。秀吉強撐著坐了起來,扯到了身上的刀傷,秀吉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子彈大概還沒取出來吧”,秀吉用手撐著身子想向後挪挪,卻碰到了什麼東西,低頭,看見了自己的刀。“還真是個細心的人。吶,夥計,還得請你幫我取出子彈啦。”秀吉咬住刀把,閉上眼睛,將手指深入子彈留下的空洞,真的很疼啊,秀吉悶哼了一聲,頭上青筋暴起,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一滴滴汗順著鬢邊的碎發流下,隨著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音,第一顆子彈取出來了,秀吉沾滿自己鮮血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還有四顆,啊,不,是三顆。如果不是大洋擋住了第五顆子彈,我就沒命坐在這裡了吧。”秀吉想到。
咯吱,接連進來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秀吉認出了他是柳天皓的管家,走在後面的提著藥箱,大概是郎中了吧。
“多謝管家出手相救”
“不要謝我,我只是不希望你的死讓軍官再度消沉下去”
秀吉將頭靠在後面的牆壁上,似乎是笑了,笑的很無奈。
郎中幫忙取出了剩下的子彈,吧傷口好好的包紮起來。只不過上的這麼重,怕是要靜養一段時間了。
時間回到秀吉剛剛倒下。
邢巽走到倒下的秀吉面前,“真是不想看見你。管家,把他扔到外邊去吧。”“反正也活不了了了,慢慢的死去吧”“絕望吧哈哈哈哈啊哈”“我得不到的天皓無論如何也不想讓給你啊”邢巽一邊碎碎念,一邊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大概是瘋了吧。
自從秀吉被扔了出去,邢巽就越來越精緻了,看來心情是極好的。有時甚至一邊照著鏡子欣賞著自己的臉龐,精心的修理著自己的鬍子鬢角,一邊哼著小曲:“揮摺扇,清風灑面寒,舞水袖,流螢相聚散,起笙歌,回眸一笑巧目流盼似七仙,誰人知瞳裡明滅怨”《解花殤》)。唱腔婉轉悠揚,音色清澈動人,想來當年也是很優秀的。
軍官回程的火車遇到了山體滑坡,火車脫軌,軍官雖然已經被救出,但情況很不樂觀,這雙腿估計是保不住了。而還沒有恢複意識的軍官並不知道這一切。
秀吉被包的像個粽子,僵硬的坐在床邊。“喵~”一隻黝黑矯健的身影歘的就跳到了床上,“喵~”“濤濤,你來啦,我現在可沒什麼能給你吃的”“喵~”黑貓用頭蹭著秀吉的腿,順勢躺下。被蹭到了傷口的秀吉痛的嘶了一聲,貓抬起頭,看了看秀吉,舔了舔他撫摸著自己頭的手。
然而,秀吉也好,邢巽也罷,他們都不知道軍官現在已經命懸一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中引用的那段歌詞出自盜墓筆花兒爺記同人曲《解花殤》原曲:夢與葉櫻 填詞:宇文西泠 作曲:青木光月 編曲:青木光月)原曲和同人曲都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