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琮色容一滯,“北魏與我西陳相鄰,南齊是否想要挑撥北魏攻打西陳?若果真如此,大事不妙啊。留守西陳的多是老弱殘部,精銳都在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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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投無路!
沈琮腦子裡突然又冒出這四個字。目前情勢對西陳而言並不樂觀。可沈昂卻覺得勝利在望。對此,沈琮感到相當棘手。他有心規勸沈昂放棄東谷,回撤西陳。又怕沈昂固執己見。正自躊躇,就聽沈昂言道:“北魏哪有精兵良將,他們有心攻我西陳,也是力不從心。何足為懼?”
“陛下,話雖如此,難保北魏不覬覦我西陳大好河山。更何況,西陳大部尚在東谷,一旦開戰,就算我們有心想就,亦是鞭長莫及。陛下,不如兵分兩路,調集五萬兵馬速回西陳,好嗎?”
沈昂一聽就急了,“時金山二十萬,我們剩下十一萬,如此一來,兵力相差太多,你有必勝的把握嗎?”說罷,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沈琮憂心忡忡,“陛下,就算失了東谷,我們也得保住西陳才是啊。”
“保住西陳?”沈昂住了咳嗽,漲的臉通紅,“西陳尚未危殆,何來保住一說?你休要杞人憂天!只管殺的時金山全軍覆沒!”
全軍覆沒?沈琮暗暗苦笑。
現在不僅是腹背受敵,就連西陳都有可能淪亡。沈昂卻一意孤行,偏聽偏信獨孤明月。
“陛下,要不就從軍中調撥一萬兵馬,對外宣稱五萬,一則震懾北魏,二則可以讓東谷輕敵,如何?”
這是沈琮能夠想到的最為兩全其美的辦法。
沈昂忖量片刻,搖搖頭,道:“東谷需要兵馬駐守,再說西陳也有人手可調,不需從東谷分兵。”
沈琮還想再勸,沈昂感覺疲累,合上眼簾,昏昏睡去。
與秦王鏖戰,沈琮也乏了。他悄聲退出殿外,想尋一處僻靜的宮室好好睡上一覺,養足了精神再想辦法規勸沈昂。
他出了殿門,就聽身後腳步匆促。
“將軍,請留步。”夏惜時低聲喚他。
夏惜時是沈昂的姬妾,沈琮不應與她私下交談。
沈琮眉頭緊鎖,轉回頭,循聲望去。
夏惜時到在沈琮跟前,向他福了福身,道:“陛下纏綿病榻,軍中事務全都仰賴將軍一人……”
沈琮不等夏惜時把話說完,板起臉孔,沉聲說道:“這些都是我身為大將軍應該做的。陛下需要夫人照顧,請回去吧。”
雖有宮婢黃門不時從他兩人面前經過,但沈琮仍覺不妥。
夏惜時卻不肯走,固執的繼續說道:“將軍,如果能用唐延牽制秦王,何樂而不為呢?陛下被病痛折磨的整日整夜睡不好,吃不下,如果將軍能夠速戰速決,陛下就能安心回西陳將養身子。”
沈琮聞言色容稍霽,語氣也不那麼生硬,“我自會酌情處理,夫人無需費心。”說罷,他向夏惜時拱拱手,揚長而去。
這是夏惜時第一次與沈琮單獨交談。夏惜時的心噗通噗通就快跳出腔子。她的視線,貪婪的緊緊鎖住沈琮背影。
秦王稱帝的訊息傳到京都,趙昇心中五味雜陳。
沈昂殺了華香璩極其叔侄兄弟,無形中為秦王唐睿掃平許多障礙。雖說眼下東谷亂成一鍋粥,可趙昇以為,秦王唐睿很可能成為名正言順的帝王。
他匆匆來到後宮,向虞是是稟明此事。
自打上回滿荔帶阿豹入宮,虞是是就經常想要見一見它。
因此,滿荔隔三差五領著阿豹一塊來宮裡陪伴虞是是。
御廚到底是御廚,焙的小魚乾又酥又香,魚炙火候也正好。阿豹想打牙祭根本不用去熙熙樓。
“太后,娘子就快到都城了。時將軍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沈昂逐出東谷。”滿荔興沖沖的將玉姝的近況說給虞是是知曉。
虞是是目光一瞬不瞬盯著阿豹毛茸茸的腮幫子一聳一聳的吃魚粥,“刀劍無眼,傷了她可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