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一時語結。
說實話,他對衛瑫的長相併未多加關注。他隱約記得宋成向他回稟的時候略略說過一兩句。
“應該還不錯吧。就是年紀大了點兒,都快弱冠了。”
謝綰也道:“的確大了點兒。”
“但勝在為人清正,不近女色。而且,他八字和玉姝相配。”秦王得意的朝謝綰昂了昂下巴,“我給高先生去信問過了。高先生說,衛瑫命數異於常人,但跟玉姝合在一處,卻又是一等一的好。”
謝綰莞爾一笑,“現在說這些言之尚早。”
秦王頜首言道:“是啊,確實早了些。尤其衛瑫還在滄水與東谷大軍相持不下。我總不能在這節骨眼兒上去和定遠侯商議親事。”
聞言,謝綰一雙美眸瞪得滾圓,“玉姝的婚事怎能如此草率?”
在謝綰看來,不但草率還很突然。可秦王對衛瑫已經有了足夠的瞭解。
凡是涉及到玉姝,謝綰就莫名的緊張。秦王理解謝綰的心情,低聲安撫道:“一開始我以為玉姝和衛瑫不過是泛泛之交,就沒對你說。目下,他二人一個在滄水,一個在京都,書信往裡頻繁,我才往那方面去想。你也知道,我們這個女兒有自己的主見。而且她的眼光不差,她要是覺著好,我倆就全力支援,你說呢?”
謝綰認同的點點頭,“話雖如此,可終身大事,哪能由著玉姝自己拿主意?”
“等到大局初定,我們親口問過玉姝再做定奪,如何?”
謝綰手捧蔗漿,片刻失神,“我還沒見過玉姝,就要把她嫁去南齊?我哪能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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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玉姝也不是明兒個就嫁了。我就是跟你說說衛瑫其人,你心裡也好有個譜兒。目前看來,華香璩想等西陳和東谷兵合一處,攻入南齊。不過,西陳卻有自己的打算。我以為,沈昂就快按捺不住,向華香璩發難了。”
“這麼快?”謝綰日盼夜盼就是盼的這一天。可真正事到臨頭了,謝綰又覺得事事都沒準備妥帖。
秦王道:“我倒是嫌沈昂太過拖沓,他明明有七萬人可用,卻瞻前顧後不能痛下決斷。”
謝綰放下蔗漿,柔荑覆在秦王手掌之上,關切問道:“明達,那麼我們呢?我們是否有能力與華香璩或是沈昂抗衡?”
“能或不能,只等真刀真槍的兩相對壘時見分曉。”秦王下巴抿成一字,決絕道:“我這就給玉姝寫信,讓她啟程回返東谷,助我一臂之力!”
謝綰吃了一驚,“這就讓她回來?”
“時局有變,當然不能按照先前約定的那般行事。”秦王反握住謝綰的手,“你不是想見玉姝嗎?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見到她了,理應高興才是。”
謝綰勉為其難的露出一抹笑容,心跳如擂鼓一般。
她想見玉姝不假,但玉姝回返東谷便預示著秦王將要正兒八經的起兵造反,秦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命運全都拴在一處。
生死都是未知之數,謝綰惶惶且慼慼。
何迢迢在華香璩面前說盡好話。華香璩醺醺然亦昏昏然,命何迢迢退下,便兀自沉沉睡去。
何迢迢抓住時機,將夏惜時帶到偏殿。
夏惜時曉得他又要責怪自己辦事不力,便先發制人,開口說道:“先生,奴家已經盡心盡力說服陛下與南齊一戰。都怪周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昏招頻出。”
何迢迢冷冷哼道:“想不到遠在滄水的周竹反成了你的替罪羊。”
夏惜時神情一肅,“先生何出此言?奴家在這佳麗三千的深宮之中保住恩寵已經難上加難。奴家不求先生憐惜,只求先生可憐奴家為了聖女撲心撲命,少說兩句刺心的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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