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花開賽海棠。天氣日漸轉涼,東谷皇宮裡卻是不大平寧。
經由這段時日服用何迢迢呈上的秘藥,魚灼灼容光煥發,肌膚吹彈可破,與豆蔻少女別無二致。不僅如此,魚灼灼更是收斂性情,做出一副端莊和順模樣,在明宗皇帝跟前晃了兩遭,就把明宗皇帝重新勾回了芳華宮。
這樣一來,天舞閣的江雪自是不服氣的。而且,她也有秘藥傍身,原本她就比魚灼灼年輕兩歲,加上藥效明顯,容貌尤勝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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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明宗皇帝就在天舞閣和芳華宮之間遊走,坐享齊人之福。
魚灼灼和江雪表面和睦,暗地裡較勁。初時,明宗皇帝還覺得新鮮,沒過幾天感到力不從心。可他哪邊都舍不下,所以只能辛苦自己。
冷眼旁觀的華香璩天天掰著手指頭計算明宗皇帝何時歸西,他好早早繼位。
秦王在宮裡廣佈耳目,對於華香璩的部署已有防備。只等到時隨機應變。
令得秦王不安的是,唐延與獨孤明月的關係愈發親密,甚至到了稱兄道弟的地步。幸而唐延對秦王所有謀劃全不知情,否則,就有可能危及整座秦王府。
因年中遭逢旱災京都不似往昔繁盛,卻也是一派美好光景。
要說大事,當屬柳維風、趙昕等人問斬,徹底絕了後患。玉姝一直高懸不下的心總算穩穩當當落地。
簡秀才果然不負吳娘子所望,中了二甲第一。趙昇絲毫不嫌簡秀才迂腐,反倒覺得他樸直端方,並將其安置在虞部。玉姝不得不感慨,簡秀才當真是和了趙昇眼緣。
簡秀才不僅高中,還得了個實職,吳娘子成了名副其實的官夫人,樂的她在靖善坊賃下一處兩進宅子,張羅著要把簡秀才的老母親接來京都侍奉。
簡秀才多年苦讀終於有了回報,玉姝也替他高興,特特備下大禮,只等喬遷那日送去。
天氣漸涼,玉姝也越來越犯懶。除了入宮陪伴虞是是,大半時光都窩在書房讀詩集。
她在書房裡放了張屏風床,床邊小几上擺滿了各類糕餅和小魚乾,方便取用。阿豹畏寒,伏在玉姝臂彎,時不時銜條小魚乾磨牙。
“你聽這句,吾欲攬六龍,回車掛扶桑。北斗酌美酒,勸龍各一觴。【1】”
玉姝唸完,低頭瞅瞅懷裡的阿豹,問它:“你以為如何?”
阿豹吧唧吧唧嘴,打起了震天響的呼嚕。
玉姝笑的見牙不見眼,讚道:“還是我們阿豹懂詩。”
阿豹想了想沒做聲。它吃小魚乾吃的高興而已,怎麼就懂詩了?
這當兒,榮浩手捧著熱騰騰的湯婆子,趨步到在玉姝跟前,低聲問:“娘子,奴婢給您放在腳底?”
玉姝嗯了聲,道:“吳娘子那邊拾掇的怎麼樣了?”
“慈曄方才去瞧了一眼,說是牆粉了還沒幹透,再晾個三五天就能住人了。”
玉姝兩腳蹬在湯婆子上,暖意融融,不大會兒的功夫就覺得眼皮子直打架,她強打精神,絮絮說道:“等雲綿和靈均來了,阿豹就有伴兒了。”
榮浩將小几上的點心碟子歸置歸置,“吳娘子也這麼說的。”
阿豹瞪著大圓眼,聽的很是用心。
“眼瞅著就冷了,給鏢局那邊多送幾簍好碳。”玉姝放下詩集,攏緊阿豹,合上眼準備小睡片刻。蓮童在外回稟,“娘子,池昊求見。”
池昊中了三甲,因他與楊相爺過從甚密,趙昇就想把他外放出京,省的又給楊相爺多添一份助力。但一時間沒有恰當的去處,便暫且留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