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已是天光大亮,玉姝暈暈乎乎的坐起身,向外喊了聲:“茯苓。”
茯苓應聲而入,回稟道:“娘子,太后派人來接娘子入宮。”
聞聽此言,玉姝噌的翻身下床,趿拉上絲履,埋怨茯苓,“你怎麼也不叫醒我?”
阿豹聽著聲兒從月亮門裡竄出來,幾個起躍跳到桌上,歪著腦袋看玉姝手忙腳亂的更衣。
“馬車剛到沒多會兒,榮浩在前邊支應。好茶好水的伺候著,想必不會介意多等一時片刻。”茯苓邊說邊從櫃子裡拿出整套衫裙,“自打張娘子出嫁,娘子夜夜都難安眠,婢子尋思著讓娘子多睡一會兒,要不白天精神頭不濟。”
玉姝擺擺手,“我不是怪你。就是……”目光投向桌上的信封,她就是心裡有氣。
氣衛瑫吝嗇筆墨,更氣他居然大言不慚的讓她勿念。誰吃飽了撐的想念他?玉姝忿忿的冷哼一聲。
茯苓嚇了一跳,以為玉姝衝她發火,趕緊告饒:“婢子知錯了,以後婢子一定早早喚娘子起身。再不會誤了時辰。”
誒?
玉姝撤回目光,看向茯苓,“我真沒怪你。宮裡來人多等一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茯苓懸著的心放下,循著玉姝方才的視線投向桌上的信封,隱約明白了些什麼。
玉姝到在宮裡已經時近晌午。
虞是是滿面喜色,見她來了更是笑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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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人說你義母的婚事辦的體面又妥當。你還唱歌了?”
玉姝赧然,應了聲是。
虞是是笑意更甚,“現在,京都人人都曉得謝小娘子有把金嗓子。我的小愚,果然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玉姝坐在虞是是對面,道:“阿孃於玉姝有養育之恩,我想送她一份獨一無二的賀禮,所以就……”
“難得你懂得知恩圖報。旁的且不論,單說張氏只為與秦王的約定,苦守十二年,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來的。你對她的好,還不足以報答她對你的恩義。”
玉姝極是贊同的緩緩頜首。
虞是是卻將話鋒一轉,道:“初九那日,衛小將軍起行去滄水,你大兄直送到十里亭。沿途人山人海,熱鬧非常,可惜你沒去。”
“阿孃初十成婚,兒不得空。”玉姝尋到恰當的由頭,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其實那天她猶豫再三,終歸沒能邁出家門口半步。
去了,二人相見說些什麼好呢?
離別傷愁,空擾人心。
見,不如不見。
玉姝忽而想起衛瑫言簡意賅的那封信,柔軟的心田登時冷硬。不去就對了!否則倒還說不清了。
“況且,兒與衛小將軍泛泛之交,實在用不著費心與他酬酢。”玉姝長舒口氣,又道:“母親休要再將兒與他勉強扯在一處,兒對他絕無半分痴念。”
聞聽此言,虞是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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