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昂了昂下巴,瑩亮的眼眸瞪的溜圓。
誒?生氣了?
可是……
為什麼呀?
衛瑫滿頭霧水。忽的靈光一閃,還是為了下獄時,沒有出手相救吧?人兒不大,倒是挺能記仇的。
他倆互相猜眼神的功夫,衛嘉向曹大夫提出想去看看桃吉。曹大夫想都沒想就以桃吉還在昏睡為由回絕了。他曹大夫指了指旁邊的玉姝,道:“謝小娘子剛去看過,你問她就行。”衛嘉莫可奈何的瞟了眼玉姝,想問問她桃吉境況如何。但見玉姝面上厲色未消,白淨的小臉隱隱浮現紅暈。衛嘉再瞅瞅衛瑫,他的好侄兒茫然無措的樣子像是未出閣的小娘子。
這倆人有事?
要真有事就太好了。有衛瑫在前邊替他擋著,父親就不能總是盯住他的親事不放了。衛嘉心裡樂開了花。他眼珠兒轉了轉,便纏住曹大夫問他醫理之類的問題。
衛嘉擺出一副不恥下問的好學模樣,曹大夫口若懸河,越講越高興。衛嘉一看火候差不多,故作懵懂的問:“王不留行和艾草長相類似吧?”
世上還有這麼無知的人?!曹大夫痛心疾首,拽住衛嘉就往前院兒走,邊走邊說,“來來來,我指給你看。它倆根本不像!”
衛瑫和玉姝立在原地不動,過了半晌,一陣清亮的微風吹過,玉姝猛然醒覺曹大夫和衛嘉不見蹤跡,天井只剩她和衛瑫兩人。
與此同時,衛瑫也發現衛嘉沒了影兒,他四下環顧,自言自語,“小叔叔去哪兒了?”
玉姝秀氣的鼻子皺了皺,“不要你了唄。”
語調不甚和緩,但好歹肯跟他說話了。衛瑫忙問:“你還在生我的氣吧?”
“我為什麼要生氣?”玉姝垂下眼簾,又瞥見衛瑫腰間的荷包,刺得她眼疼牙也酸。
“你戴這荷包不好看!”玉姝想都沒想衝口而出。
猴子抱桃荷包佩在他身,就像森冷陌刀上拴著個豬悟能的墜兒,誰跟誰都不對付。
衛瑫手掌托起荷包,啞然失笑,“臨出門時,小外甥給我掛上的。這是他送我的生辰禮物,我總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說到生辰,衛瑫眸中湧出淡淡的哀傷。他想起兒時逢至生辰,父親不管多忙都會抽空為他刻制木弓木劍。從小他就知道自己是將軍的兒子,以後也是要當將軍的。現而今,他當上了將軍,卻再沒有機會和父親一起彎弓搭箭,比試武功。
玉姝從他落寞的神情中窺出微末端倪。她不戳破,故作歡愉的問:“你今日生辰?吃長壽麵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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