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差點叫他噎死。
“嗯。”大郎贊同的說道:“此人行事鬼祟。也不知他究竟聽命於誰。不過,不管是誰,只要我們應對的滴水不漏,就絕不會招引禍事。所以,三弟,不論在家還是在帝陵,都得謹言慎行,才能避過災厄。”
“你們說的算命的,就是那個老呂吧?”
“對,就是他。”二郎眉梢一樣,緊張的問:“他跟你說什麼了?”
“他說我看我面相能封侯,可是看我後背卻是貴不可言。”
後背貴不可言,就是暗指謀逆。大郎心裡咯噔一聲。他就怕三郎嘴上沒個把門兒的,該說不該說的全說。
“那你怎麼回他的?”
“我說守皇陵的要是都能封侯拜相,那乞索兒也能統帥三軍了。”
大郎、二郎哈哈大笑。
大郎額頭上的巾子噗一聲掉進水裡。他趕忙伸手撈出來,“那算命的沒讓你氣死?”
三郎嘿嘿嘿笑了,“我瞧著他臉色發青,估計離氣死不遠了。”
話音落下,湢室裡又是一陣鬨笑。
兄弟三人慢慢止住笑,大郎面上愁雲密佈,“他出言試探咱們兄弟,還用小愚做由頭,絕對心懷鬼胎。”
二郎從下至上給三郎搓著後背,喘息略略粗重,“不管他是人是鬼,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保管不會叫他繞進去。”
大郎用巾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往肩頭撩水,憂慮的說道:“話雖如此,我總覺得來者不善。那個算命的,興許就是個打先鋒的小嘍囉,在他背後肯定還有人。”
“大哥,你說會不會是他命人前來試探?”
二郎口中的他,指的是趙旭。
霎時間,大郎不能做下定論,“或許是吧。”
三郎不耐煩的擺擺手,“哎呀,不說他了,不說他了。我聽米總管說,京都風傳今年要受旱災。有的大戶人家,已經開始囤積糧食,應對災情。”
不止帝陵衛總管,其他兵將也在背地裡傳播這個訊息。隨著囤積米糧的人越來越多,米價就會飆升,進而瘋長。
“大哥,咱們也囤一些吧。大人還好說,孩子可不能餓著。”
雖然豐山離京都有七八天的路程,可天災的事兒,誰也說不準,一旦受到波及,必然攸關性命。
“也好。”大郎停頓片刻,又道:“等回帝陵時,順便去集市買點兒藥材。祛瘟氣,驅蚊蠅的。”
“也不知母親那裡做沒做準備。都是弱質女流,鏡花庵又在半山腰,誰給她們送米送藥啊?!”三郎鼻子一酸,哽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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