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對了!
拙翁曉得安太史精通堪輿術數、相術易理。便半玩笑,半誠心的說道:“可否勞動安太史贈小徒幾句良言?”
安太史手捻鬍鬚,呵呵一笑,道:“某愧不敢當勞動二字。”手指著謝九郎,對拙翁說道:“拙翁高足,命格尊貴。倘若悉心教導,必能成為當世風雲人物。”待到他日,能為謝九郎效命的,盡是風雲人物。安太史犯了老毛病,對拙翁也好,謝九郎也罷,都未能知無不言。
洩露天機,必遭天譴。事關氣象大變化,安太史必得如許處置。
拙翁聽了這話,笑得見牙不見眼,連連頜首稱是。
安太史轉而神情一肅,對謝九郎特意囑咐:“謝郎君切記行事光大,莫要損了德性。”
“謝九謹記。”她與安太史初初相見,安太史就願意誠心忠告,這於謝九郎而言,異常珍貴。她對面前這位安太史亦萌生敬意。
這才是端方君子應該有的胸襟氣度,風儀容態。尤其謝九郎還是女兒身,就更難能可貴。
安太史情不自禁把謝九郎與霍洵美兩相比較,不用過多交談,他二人高下立現。霍洵美遠不及她襟懷磊落,也不如她懂得分辨善惡好壞。
有識之士不以讀書多少論,而是縱觀此人見地、眼界、德行以及品格。
安太史以為,霍洵美雖然博覽群書,尚且夠不上有識之士,頂多算做有知之士。
“謝郎君,某聞聽高先生在謝府做客,是嗎?”安太史話鋒一轉說到高括。謝九郎面帶凝重,答道:“正是。”
高括大年下去到謝府就再沒見他出來。獨孤明月與江千遊造訪謝府以後,就將高括身染惡疾的風兒吹了出去。與高括交好的友人礙於謝府並非高括府邸,不便前去探望。偶有上門求見的,也都被老易擋了回去。時日一長,大夥兒也不自討沒趣了。
安太史與高括不是至交,但他二人長居京都多年,又是半個同行,在外酬酢遇到,也有不少話講。今日,安太史見到謝九郎,免不得問上一問,才能踏實。
“敢問謝郎君,高先生身體好嗎?”
這話換做旁人來問,謝九郎都能以為那人暗藏機心,不會老實作答。
但安太史待她誠懇,她也卸下防備。
“高先生一切都好,安太史無需掛懷。謝九府中供養醫女,為高先生診治自不在話下。但若想大好,總得費些時候。”
獨孤明月在外間並沒講明高括究竟染上何種疾病,只說高括神智狀似不甚清醒。人們紛紛揣度高括瘋魔了,但沒親眼見識,也不好妄下斷言。
謝九郎答是答了,卻是模稜兩可,撿著緊要的說了。
安太史相信謝九郎絕不會虧待高括,也就不再追問。他將話鋒一轉,說到惠妍那裡:“謝郎君受惠妍公主欺凌,確實委屈,不過,謝郎君這般做法,某實在不能認同。”
喜歡凰矜請大家收藏:()凰矜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