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鼓,我求你信我一次,不論惠妍有何動作,你與侯爺都不要做任何回擊。此事,你們全權交由我來揹負,好嗎?”昏黃燭火,映襯的謝九郎瑩亮雙眸愈發璀璨,比那夜空星子還要絢爛瑰麗。
衛瑫一時間沉溺其中,無法自拔。他盯著謝九郎嘴巴張張合合,卻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良久,謝九郎都沒得到衛瑫肯定的答覆。她蹙起眉頭,又問:“四鼓,你可是還有顧慮?不要緊的,你只管說出來,我與你細細參詳。”
謝九郎微皺眉心好似澄碧湖水起了波瀾,牽動衛瑫心神,使得他魂魄重新歸位。
“啊?玉書,你說什麼?”衛瑫問罷,忙把空著的茶盞擱在唇畔,以此掩飾他的片刻失神。
“我方才說,不論惠妍有何動作,你與侯爺都不要做任何回擊。此事,全權交由我來揹負。”謝九郎重複說了一次,又加重語氣,道:“四鼓,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衛瑫想了想,不無擔憂的說:“玉書,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在京都尚未站穩腳跟,晉王殿下羽翼未豐,你單憑一腔熱血就能與惠妍公主相抗衡?”衛瑫撂下茶盞,沉聲又道:“祖父乃是皇帝陛下親封的定遠侯,惠妍公主嘴巴不饒人,但她心裡忌憚。玉書,要我說,你才什麼都不要做,全權交由我與祖父就好。”
衛瑫試圖說服謝九郎只管躲在衛擒虎身後,不要與惠妍硬碰。這與謝九郎所想大相徑庭。
“四鼓,正因我剛剛到在京都,又與琉璃交好,才適合出面與惠妍硬碰。倘若由侯爺為我出頭,不就成了與皇帝陛下作對嗎?”
謝九郎細聲細氣與衛瑫分析箇中厲害。
衛擒虎就好比是皇帝陛下手裡堪用的兵刃,用來對抗柳維風或是軍中其他人。
要是衛擒虎橫插在惠妍與謝九郎的糾葛當中,就會被惠妍說成有所圖謀,甚而圖謀不軌。反正惠妍為了達到報仇解恨的目的,必定無所不用其極。
以惠妍只管自己痛快暢意,自私自利的脾性,才不會理是否禍國誤國。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衛瑫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打鼓。他大概品出謝九郎話中意味。但他終歸沒有衛擒虎見多識廣,看不透其中錯綜複雜的脈絡關係。
衛瑫忖量片刻,又道:“玉書,你也太小看我們定遠侯府了。若是我們衛氏一直被人捏圓搓扁都不還擊,那也不會有今日屹立不倒的定遠侯府了。只不過祖父用的手段更加迂迴隱秘罷了。”
衛瑫所言不假。衛擒虎之所以能夠一路走到今天,除了忠君愛國,群而不黨,就是他懂得何時反擊,何時痛擊。
“四鼓,並非我小看定遠侯府。你全是為了我才開罪惠妍。她必不能息事寧人,說不好還會越鬧越大!”
惠妍鬧得大了,才更方便收拾她。謝九郎竟然有幾分迫不及待。
她給衛瑫續上茶水,又道:“四鼓,我只要你信我!”言辭間帶些哀懇。
話說到這份兒上,衛瑫只得點頭應了聲:“是。”
喜歡凰矜請大家收藏:()凰矜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