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就是人常說的姻緣天註定。
“端禮,你發什麼呆啊?”
寧廉與百里恪相約於雲來酒店,他二人吃著喝著,聊起陸峰親事,百里恪與他應對幾句,怔怔出神。
“你師侄能與謝郎君義母結為夫婦,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嘛!”寧廉誤以為百里恪不喜這樁婚事,出言勸慰。
“嗯。”百里恪低低應和,吃了口酒,話鋒一轉,說到浮圖大師那裡,“浮圖大師下個月開壇講經,不知陛下是否能格外開恩,休衙一日。”
寧廉聞言開懷大笑,用手點指百里恪,玩笑道:“你這貪心的傢伙。”
“非是我貪心。蹴鞠賽事舉辦的熱火朝天,又有浮圖大師江景盛況,我們奉旨偷個懶,不也合情合理?”百里恪調侃道。
“端禮,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為了《襄王變文》一事大為不悅。今日早朝,我瞧陛下面孔還黑著呢。咱們吶,還是少說少做,別惹陛下心煩。”寧廉給百里恪夾了幾塊奧豬肉,又道:“老楊頭臉色也不怎麼鮮亮,他啊,原想算計謝郎君,沒料到給謝郎君平白做了鋪墊,現今,士人都在談論謝郎君拜入拙翁門下的事體。”
提及此事,百里恪忍不住笑,“該!看他還敢不敢發壞!”
寧廉撇了撇嘴角,“你等著瞧吧,老楊頭消停不了多大功夫。他要不是發壞,就是憋著發壞呢。總沒有老實時候。”
百里恪為寧廉斟滿酒,調侃道:“我聽說皇帝陛下頻頻出入思懿宮,晉堂,你這回總算揚眉吐氣了。”
寧廉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嗐,旁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嘛。寧淑妃受寵,我就更得謹言慎行,防備著老楊頭。就他那張破嘴,誰知道他能與陛下說出什麼難聽的話?”
寧廉嘴巴不饒人,楊相爺尤甚於他。
百里恪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晉堂,你說的對。真得提放著點。謝郎君若是沒有拙翁相助,只怕就得黯然回返東谷了。”
“誰說不是呢。”寧廉擱下牙箸,輕嘆一聲,憤憤說道:“明明我們與老楊頭都是站在晉王這邊的,可那該死的老楊頭非得給咱們使絆兒,你說他是不是傻?”
“他不是傻,他是怕我們的功勞蓋過他。特別是謝郎君,你也知道,晉王待謝郎君格外不同,老楊頭能不警覺?是以,他先下手為強,趁著謝郎君羽翼未豐,除去這顆眼中釘。他定是覺得,謝九沒有官爵最容易對付。”
誠如百里恪所言,晉王不僅幾次三番的賞賜,還親自去往謝府,為謝九郎懸掛花燈。這般種種,都說明晉王與謝郎君私交甚篤。謝九郎於鞠樓之上展露出的才華,尤其令楊相爺忌憚。
加之楊皇后為晉王保媒不成,以後晉王妃若不是楊氏女,楊相爺的如意算盤就落空了。
寧廉默默忖量片刻,才道:“你的意思是,老楊頭這次若得手了,就輪到我們倒黴了?”
“極有可能。”並非百里恪危言聳聽,而是他看到了楊相爺想要獨攬大權的意圖。
寧廉輕叱一聲,問道:“雙拳難敵四手。沒有我們牽制柳維風,老楊頭單打獨鬥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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