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郎鞠樓妙對名揚京都,點燃了一眾人等想要一窺謝九郎真容的那點兒小情致。親眼見識過謝九郎言談舉止,沒人敢當他是黃口孺子。
但人們難免質疑皇帝陛下搞出這般陣仗,萬一成了小兒胡鬧,該當如何收場?
兼且謝九郎不知謙遜,自吹自擂,使得某些人生出不少質疑。
旁人不瞭解,華先生看過鼓曲初稿,自然深信謝九郎,他接過話茬,調侃道:“拙翁啊,拙翁,我與你說多少次。這支鼓曲一定能讓你畢生難忘,可你為何就是不相信?”
拙翁搖頭淺笑,道出心中所想:“並非不信小友,就是怕那班小黃門不受約束,到時候亂敲一陣,平白壞了小友心血。”
他這一說,華先生緊張的望著謝九郎,擔憂問道:“不至於吧?”
謝九郎抿了抿唇,重新展露笑容,道一句“不至於”,又與華先生說道:“倘若真如拙翁說的那樣,華先生可得請某吃酒啊。”
“誒?吃酒?”
謝九郎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嗯!吃酒,一醉解千愁嘛!”倘若真出了紕漏須得謝九郎擔待,可不得愁的喝酒?
漫說謝九郎是在藉機活動氛圍,就是真的請他吃酒又能如何?華先生一個勁兒的點頭,“好!好!請你吃酒,請你吃酒!”
“小友勞心勞力,是該吃酒聊表心意呀!”拙翁句句向著謝九郎,就連華先生都有點吃味,“憐水確實偏心的緊。但凡與謝九郎沾邊兒的事體,言談,一律整副身心向著謝郎君。”
“是了,是了。誰讓我與小友投緣吶?!”拙翁肩膀抖擻,咧嘴笑開了花。
趙旭與晉王說過一段話,抬起頭,瞅見那邊蓆棚之中,謝九郎端坐拙翁身畔,他們幾人不知在說些什麼,歡聲笑語不斷。趙旭眉頭蹙起,對晉王說道:“謝九郎近日與你不常走動是嗎?”
冷丁兒一問,晉王猛一愣怔,稍微緩過神兒,才說:“是,謝郎君有謝郎君的事體,非常忙碌。兒要與師父抄寫經文,是以,總也碰不到一處。”
趙旭低低“嗯”了聲,又說:“謝九郎為人極有主見,你與他不要太過疏遠,也不適宜行從過密。一切全在你把握。”趙旭反覆思量認為晉王與謝九郎還是有些距離大好。他賞賜謝九郎是一碼事,晉王與謝九郎交好又是另一碼事。
趙旭在鞠樓上,確實被謝九郎文采鎮住。待熱鬧過了,趙旭不禁又想起霍氏。
東谷謝氏與莫州霍氏的後人都有一副惱人的鐵骨不能彎折,著實惱人。
晉王思量片刻,向趙旭點了點頭,道:“兒省得。”
趙旭一方面慨嘆晉王服管教,另一方面狀似無意的瞟了眼襄王,目露不耐。
襄王出宮以後做些什麼,趙旭心知肚明,沒有點破罷了。
說也奇怪,他越藐視襄王,襄王就做那等入不了趙旭眼睛的事體。然而,趙旭並不打算約束襄王。
崇文館裡的博士,司業都沒能管的襄王親近女色,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就算襄王行止不端,還有宅心仁厚的晉王趙堯。這使得趙旭稍感欣慰。
冊封太子又是其二選一。不管閉著眼,睜著眼,趙旭只認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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