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皇后也替他高興,“阿旭,這是個好兆頭,你一定能萬事遂心。”
聞言,皇帝陛下撫掌大笑。
皇帝陛下萬事遂心,柳媞萬事堵心。
長春宮的火牆燒的很熱,柳媞那張臉卻硬邦邦的,像是凍僵了似得。
坐在下首的柳維風侷促不安的摩挲著膝頭,他從進來連著喝了三五盞茶,可還是覺得口乾舌燥,尤其面對柳媞冷臉,愈發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他一直稱病,年後才開始上朝。
原以為風頭過去了,可今兒個百里恪彈劾房之渙驚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又聽說寧廉上摺子請求陛下徹查軍中貪墨,柳維風更是提心吊膽,如果陛下準了,那他柳維風的好日子就徹底到頭了。
不止是他,柳媞與趙昕也難逃一劫。
“叔叔,百里恪好端端的為何要彈劾房之渙?”柳媞面沉似水,她萬萬沒想到,房之渙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被彈劾。
儘管房之渙不是柳氏一派,可他懂得見風使舵,世故圓滑,有意無意幫了柳氏不少忙。
“嗐,還不是因為房之渙收到軍中貪墨的密報也不去查實?叫百里恪揪住小辮子了唄。”
柳媞重重的“唔”了一聲,權衡片刻,“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那你說,是為了什麼?”柳維風窩火,他不說柳媞非得要問,說了,柳媞質疑。這都什麼時候了,不快想想對策,說那些個有的沒的作甚?
“叔叔,百里恪彈劾房之渙,寧廉讓三郎徹查軍中。這不都是衝著我們來的嗎?”
這不是禿頭蝨子,明擺著的嗎?
他還當柳媞有何高見,說來說去,盡說些廢話。
柳維風重重嘆息,“是啊,是衝著咱們,怎麼了呢?”從西北剿匪銀錢開始,不一直都是衝著他們來的?到現在也沒變過。看來皇帝陛下這次是鐵了心要滅掉柳氏。
柳媞從龍鳳描金攢盒裡拈起一顆花花糖填進嘴裡,“看來,要想成事,就得用非常手段了。”說的含含糊糊,柳維風壓根沒聽聽出,便問她,“娘娘,您說什麼呢?”
柳媞揚了揚手,“叔叔,你為我籌些錢來。”
“錢?”柳維風眉梢一挑,“我哪還有錢吶。填補剿匪銀錢的虧空,我還賣了莊子,借的貴利呢!”
柳媞嘴裡含著糖令她五官有些扭曲,冷冷哂笑道:“借貴利?你當我不知道你玩的那些把戲?叔叔,之前我指望你為我們母子鋪路,你可倒好,鋪了條通到奈何橋的黃泉路。從前的,我不與你計較,可你拿了我的錢,沒辦成事,一句沒錢就撒手不管了?你不止貪剿匪銀錢,我的錢,你不也貪了?”
“你!”柳維風氣的鬍鬚抖三抖,卻無法反駁柳媞所言。
他確實從柳媞那兒撈了不少油水。可那些錢吃進肚裡,哪有再吐出來的道理。他就指著那些錢安度晚年了,要是還給柳媞,他拿什麼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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