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模樣,尚有少女嬌憨意味,秦王不禁想起與她初見時,也是這般可人顏色,情不自禁伸出手指,捏捏謝綰臉頰,憐惜道:“是了,是了!你要是在,阿豹肯定誰都不理,就跟你玩兒。”
謝綰吃痛,作勢打掉秦王的手,嗔道:“阿豹跟我和玉姝玩兒,不理你!”
秦王食指點在謝綰鼻尖,目中滿滿都是對謝綰的嬌寵,“你啊,都是做阿孃的人了,還是個嬌嬌兒。”
謝綰赧然,抿嘴偷笑。
秦王將她重新攬入懷中,“綰綰永遠都是我的嬌嬌兒。”
謝綰藕臂圈住秦王,低聲說道:“玉姝永遠都是我們的嬌嬌兒。”
提起嬌嬌兒,秦王話多了起來,“玉姝說了,她不要做嬌嬌兒,她有她的志向,有她的天地。這個女兒啊,心大著哩。”
謝綰心疼不已,喟嘆一聲,“哎,過了這個年,才十三歲的女孩子,就有志向了,延兒都十七了,也不見他談志向,談天地。”言辭中,有心疼,有無奈,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秦王也不大舒暢,沉聲問道:“延兒的婚事準備成如何?”
高括無緣無故失了蹤跡,可謝綰這邊已經與宋尚書商談提前婚期一事。不能一會兒提前一會兒押後,變來變去沒個定數。既是著手準備,就得一辦到底。兼且,長兄先於庶妹成親,本就是理所當然。
秦王回到東谷,已是殘臘。忙忙活活一轉眼就到年下,還沒顧得上問此事。除夕過了,府中各項事務都該有條不紊的開始經營。延兒的婚事,安義的婚事,一樣接著一樣,都不能馬虎。
“宋尚書答應婚期提前,待過完年,五六月間就能辦婚事。具體日子,要等到年後找人看過再談。”謝綰說著,往秦王頸窩拱了拱。
辦喜事就該歡天喜地,況且又是王府世子的婚事,可謝綰似乎不厭其煩。秦王顰了顰眉,問她:“怎麼?宋尚書給你氣受了?”
“沒有,宋尚書哪能給我氣受?宋氏乃是詩書傳家懂禮數,並非那等一朝得志的市井兒。”這門親事,看中的不是門第,而是宋氏家風,宋惠才德。
“既如此,那你為何不甚暢意?”
“還不都是因為延兒,他說想等到行冠禮以後再成親。我真不知他怎麼想的。我都在與宋家商議婚期了,他偏偏說這些。若是傳揚出去,叫宋小娘子如何自處?”謝綰說到此事,就開啟了話匣子,“南齊大皇子歸朝已成定局。安義整日拽著延兒嘀嘀咕咕,不知說些什麼。我幾次三番勸說延兒少些與安義親近,他就是不聽……”
方才拜年時,延兒做出一副低眉順眼模樣,難道都是假意不成?秦王面色沉了又沉,雙臂緊緊箍住謝綰,柔聲哄道:“我不在府中這些日子,難為你了。”
謝綰搖頭,“說什麼難不難為。延兒也是我的兒子,身為母親也該對他多加管束。可你也知道,他一天天長大,漸漸不服我拘束。叫他往東,偏就往西。他不聽我的話,就聽安義一人梭擺。能不能快些把安義送去南齊,也好叫延兒早些走上正途。”
“婚事乃是父母之命,還由不得他說不好。”秦王下巴抵在謝綰額頭,“延兒的婚事在年後必得辦妥。至於安義……”
目前來看,安義除了整日纏著延兒,還算本分。秦王繼續說道:“安義無非是想多得些嫁妝罷了。”
“嫁妝?她的嫁妝已經不少了。難道想把秦王府掏空不成?她若想多要,就去找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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