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那勒王子在南齊時,長居西北,對趙矜不甚熟悉,單純覺得玉姝字寫的好看,聽寧廉如是說,便問:“何以眼熟?”
寧廉尷尬笑笑,“哦,沒、沒有。小友字好,詩也好。應了雪景,也應了那絹花臘梅。”
話鋒轉到臘梅上,韓冰撫掌大笑,“待梅開時節,我們還能聚首談禪,真就是美事一樁了。”
庫那勒王子頜首,“是啊。”
玉姝寫了詩,韓冰從玉姝手中接過狼毫,“絹花臘梅實乃辜負小友一番雅趣。”說罷,刷刷點點畫上幾支傲雪寒梅。雖是寥寥數筆,足見拙翁畫技高超。
有留白,有風骨,亦有意境。
拙翁的梅花,配上玉姝的詩句,立刻便把牆壁上其他墨寶都比了下去。
胡姬也是眼前一亮,心知這幾人必定非尋常人。待拙翁題了別號上去,胡姬更是難抑激動,想不到竟是鼎鼎大名的拙翁?!
他倆一個寫一個畫,出盡了風頭。庫那勒王子並不擅長書畫,看看熱鬧就罷了。寧廉有意作詩,珠玉在前,他必得做出更好的才能把玉姝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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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以他同明達的交情,把玉姝比下去又有什麼意思?想想還是算了。
四人回座,邊吃邊聊。
這裡的燉羔羊肉切成宣紙一樣的薄片,蘸上醬汁,腥羶味去了太半,玉姝愛極了這味道,就著毗梨勒,不知不覺吃了許多。
待到戌末,才盡興散去。
出了酒肆門口,雪已經停了,銀裝素裹,滿目皆白,與這漆黑暗夜對比鮮明。
玉姝一腳踏在雪地,軟綿綿,涼絲絲。
庫那勒王子與拙翁已經飲至微醺。二人由僕從扶上馬車,先行離去。
寧廉酒量極佳,這點龍膏酒對他來說,跟飲茶無甚差別。玉姝鮮少飲酒,只是兩盞毗梨勒,已經頭暈腦脹,眼皮沉重。幸好,她還記得有更重要的事。
慈曄早就把錦盒包裹下的鋼刀捧在懷裡,只等玉姝吩咐。
玉姝掩著嘴,打了個酒嗝,黑黃的臉染了重重酡紅,要不是晚上看不真切,就她那臉色,可止小兒夜啼。待酒味散去,玉姝從慈曄手裡接過錦盒,捧到寧廉眼前,“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居士笑納!”
寧廉面色一沉,“這、小友是何意思?”以他跟明達的關係,玉姝根本不需要送禮,這不是明擺著見外了嘛!
唉!誤會了!
玉姝索性把話挑明,“這是一份天大的冤屈。”開啟盒子,露出一把明晃晃的片刀。在雪光掩映下,發出森冷寒光。
寧廉不由得心尖一顫,其中似有隱情,“天大的冤屈?小友且細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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