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誰說要退婚了?
秦王揚起眉眼,極為善解人意的望著寧廉,嘆一聲,“茲事體大,事關東谷與南齊啊!”
“對、對、對!”寧廉點頭如搗蒜,“你明白就好。不過,到底是虧欠你家郡主了啊!”
要說虧欠,他也是虧欠玉姝,與安義無甚相干。然而,這到底是家事,他不想對人大肆宣講,放下酒盞,沉聲道:“無妨!皇子斷袖對安義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誒?這話從何說起啊。寧廉翻了翻白眼,沒聽說哪個岳父喜歡女婿斷袖的。
寧廉繞不過彎,秦王乾脆把話說的再明白一些,“對安義來說,產下子嗣反而不美。”
點到即止,寧廉這才了悟。不論陛下或是寧貴妃,都不會讓有著東谷血統的皇子繼承皇位。
然而,這些都不是問題了,陛下現在有大皇子了。
先是跟小倌同宿深宮的趙昕,再到流落民間的大皇子,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怎麼陛下家裡頭全是些上不了檯面的事體?!寧廉都替他臊得慌。
悶悶飲了兩盞,忽然想起此番秦王來涼州城是為了見女兒的,便關心關心,“見到女兒了嗎?”
唐睿的嫡女養在民間並非人盡皆知,但也不是什麼秘密。
“嗯。”提起玉姝,秦王容色和緩,露出慈父笑容,“她像極了綰綰,端莊明麗,聰慧大方。”目光放空,記起了初次與謝綰相見時,她也是玉姝這般年紀。柳梢嫩芽一樣嬌俏的少女,如同月下小荷,亭亭玉立,楚楚動人。
想到謝綰,秦王面容愈發柔和。
寧庸斟酌片刻,“要不我與你結個親家吧。我族中還有尚未議親的子侄……”
不等他說完,秦王頭就搖的像撥浪鼓似得,“不好、不好!玉姝決不能不遠嫁南齊!入贅倒還有的商量。”
寧廉自不會讓族中子侄入贅,可還是被秦王一本正經的神色逗得哈哈大笑。這才是父親對女兒婚事應該有的態度和語氣。
秦王對女兒婚事的前後反應一對比,寧廉便看出端的。安義雖是郡主卻並不得秦王喜愛,養在民間的玉姝才是他的心頭肉。
這樣中意,為何不親自撫養?
寧廉也曾問過秦王幾次,每次秦王都是支吾以對。時日久了,寧廉多多少少也聽說了玉姝養在外頭才能關於保家鎮宅之類的說辭。
這理由看似荒誕不經,或許,確為事實吧。
這小院裡的人身體康健的不像話,連個頭疼腦熱都不犯。張氏他們幾個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花醫女閒待著悶都悶死了。素日裡她想找人談談醫理,旁人也聽不懂。
張氏起了個頭,花醫女直說的口沫橫飛。開始時張氏還能插上一兩句話,到後來全是花醫女在那侃侃而談。到最後,一拍胸脯,誇下海口,“小娘子扮男裝交給我來辦就好!保準比真的還真!”總算有一展所長的機會,花醫女早把王爺會怪罪這茬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說罷,就把張氏母女送出來,門一合上,就聽花醫女在裡頭忙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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