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快就決定了?
秦王挑了挑眉,興致頗濃的問道:“怎麼個不一般?”目光灼灼的盯著館陶牧,期待他能說出一個令他震驚的答案。
“小娘子想在東谷招募鑿井匠人、繡娘、銀匠、以及通曉儒家義理的夫子,去往西域各國開辦學院。小娘子的意思,就是類似南齊的傳習所……”
秦王面色慢慢凝重。
“還有……”
還有?秦王舔了舔嘴唇。
“小娘子說要東谷跟西域互通有無,用行商賺來的錢資助去天竺求法的僧人,或者是從天竺來中原講經的高僧。”
“還有……”
秦王心尖兒一顫,還有?
“小娘子說,若方便的話,最好能幫助僧人們辦好通關文牒。”
秦王捻動鳳眼佛珠的手出了層薄汗,思量片刻,“全都照她的意思去辦。至於錢嘛,別來找我,去找她要。”
誒?可是小娘子就四十貫錢呀!
館陶牧不語。
秦王沉聲道:“都叫她拿主意,切不可擅自行事。”
館陶牧聽明白了,躬身應下。
下晌,彩春在房門口轉磨磨,尋思著趁茯苓來取茶點,跟她來個巧遇,說幾句軟話,讓她在小娘子跟前美言兩句,就能回後院了。在心裡做下腹稿,暗自得意,這次準能得償所願。
不多時,茯苓從後院出來,直奔廚房。
彩春迎了過去,換上笑臉問道:“茯苓,來取點心呀!香糖果子和醍醐餅剛剛做得呢。”
茯苓眼角掃都不掃她,冷著臉與她擦肩而過。進到廚房裡,端起托盤就往出走。
跟著小娘子才幾天功夫,就學會不循常理兒了?搭不上話,怎麼回後院啊?彩春心裡不樂意,可也得滿面堆笑,“茯苓,我幫你拿吧。”說話功夫,伸出手去。眼見就要捱上托盤邊沿兒,茯苓側身避過,沒好聲氣斥道:“小娘子入口的東西不能過別人的手!”
彩春這個氣呀,不自覺的拔高了調門,“我是別人嗎?我不也是阿翁派來伺候小娘子的嗎?”
茯苓嘁一聲,“那你幹嘛住前院不住後院耳房?沒聽說近身伺候的還跨著院子的。難不成小娘子為了叫你侍候,還得遷就你來前院支應著?”
彩春舌頭打結,不知該如何應對,“我、那個、我那不是沒來及搬進耳房嗎?”這一說,倒是找著藉口了,彩春打蛇隨棍上“要不,我這就把被褥行裝拿過去……”
“你省省吧。早就沒你地兒了。鴛鴦畫眉我們仨將將睡的下,你就宿在前院吧。”茯苓鼻孔沖天,懶得理彩春,邁開大步往後院走。
彩春急了,緊隨其後,“怎麼能沒我地兒呢?叫鴛鴦跟畫眉搬出……”
“誒?你這人……”茯苓住了腳步,豎起眉眼道:“做婢女就該安分守己,你還想替主子調派人手不成?”說罷,丟給彩春一個大大的白眼,踏過門檻。不容彩春再說,鴛鴦跳出來,就手把後院門哐噹一聲合上。
彩春咬牙切齒,對著緊緊關閉的後院大門,小聲叨咕,“哼!等回了王府,叫郡主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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