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曾想過,幸村精市此人真的就只用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完成了所有康複訓練,甚至將身體機能幾乎恢複到了患病之前的水平。
這是就連柳生家的那位醫生,在這件事真實發生之前都無法相信的。他在從柳生比呂士口中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無言了一陣以後,最終也只能由衷的感嘆幸村其人的意志之強大無人能比。
但所有人,只看得到【幸村康複歸來了】的這個結果。
只有前半個暑假裡幾乎天天都在東京與神奈川之間兩頭跑的涼井少女才知道,這之中幸村到底付出了多少汗水才得以回歸。而不僅僅是隻是單純因為他被稱作“神之子”,被上天眷顧,才發生了這個醫學奇跡。
當立海大的眾位正選聽聞自家部長可以在全國大賽出場的時候,少數幾個人,特指切原和丸井,甚至都激動的都沖到病床邊上抱住了幸村,幸村不得以好笑的接住了他們。
涼井少女在一旁看著這溫馨的場景,直皺眉頭,生怕阿市就這麼被他們兩個給壓垮了。
於是大概在切原和丸井維持抱了幸村兩三秒以後,她就忍不住扯了其中一個人後領將其拉開。
“阿市身體經不住你們在床上這樣折騰,快下來。”
???
被扼住命運後領的丸井文太聽了這句稍有歧義的話以後,好歹也正值青春期的他,臉“噌”的一下就紅了,頭頂甚至有種要冒煙的跡象。
切原這個尚未被開發感情線的單細胞生物明顯也覺得這話不太對勁,但總也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不過最後還是聽話的退了開去。
一旁看好戲的仁王心下感嘆,他們的部長夫人真的是什麼都不懂,但騷話照樣說。
“puri~之前還聽有人說,我們的部長只是在全國大賽的開幕式上露個臉,不會參加任何比賽。”難得好心,他出聲轉移了大家的尷尬。但那些人說這話也並不是毫無考究,畢竟之前與六裡丘中學對賽的時候幸村的確沒有出現,“現在——還真是期待抱有這種想法的那些人,在看到部長上場以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啊……”
“仁王,你今天的話好像格外多。”站在他身側的柳生比呂士贈送一句吐槽之後,習慣性用手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然後露出一個十分“紳士”的微笑,然後附和道,“雖然我也同樣期待。”
“下一場比賽,對手是兜,對吧?”幸村看向柳蓮二那邊。
捧著筆記本的柳點了點頭,語氣十分正經地說道:“我們會用那場比賽的勝利,當作是你歸來的起點。”
“話可不要說這麼自信吶,蓮二。畢竟上次也不知道是誰偷偷放水,最後輸給了青學的乾貞治。”
柳蓮二捧著筆記本的手僵硬了一下,“我很抱歉。”
“不用抱歉,畢竟輸的也不止你一個,而剩餘的其他人,我記得贏得也不容易。”幸村雙手抱臂,靠坐在背後被高高搖起的病床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神色果然都變得極其微妙的立海大正選,“我兩天後出院,希望回到網球部的時候,可以看到你們想要拿下今年全國大賽的決心,可以嗎?”
“是!”
“嘛——赤也不用回應的這麼響,別忘了這裡可是醫院吶,如果把護士長引過來該如何是好?”
“部長……”切原頭皮一緊,感覺在網球場被部長支配的那種恐懼終於還是回來了。可憐巴巴的四下往學長們所處在的方位看去,似乎是在用眼神控訴【你們為什麼沒有和我一起回應部長】,但顯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去接受他的這波訊號。
因為重提了那場關東大賽決賽,所有人的興致一下子都變得不是太好,最後以幸村提出時間已經不算太早,讓他們離開了病房快些回家。
“嗯?小井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臨出病房門的時候,丸井文太如此問道。
涼井少女搖了搖頭,“稍晚一些爸爸會順道過來接我。”
自從那次晚歸得有些過分以後,石田爸爸雖然表面上沒有再苛責什麼,但是之後每次涼井少女來了東京看望幸村,只要恰逢他的上班日,回去的時候都會順道開車來醫院接涼井少女。
幸村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沒有讓網球部的其他人將涼井少女一道帶走。
“還不走嗎?”幸村其實心裡一直太不爽丸井每次也是喊涼井少女作“小井”,所以每當這種時候,幸村都會很小孩子氣的想要將人趕走,而這次,他的確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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