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敗一個狂妄的敵人,那就打破他自以為不可破的能力。
她知道,今天肯定不能活著活著走出去。
但是她也知道,今天可以兩人具毀,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也許真如這個男人所說的一般,她是由他的一部分靈力製造出來的容器。
所以在一開始,她就有直覺會有今天的消失。
心理準備做了那麼久,又怎麼會害怕呢。
“哈哈,不愧是本尊的孩子,那就來吧!”天漠笑得格外猖獗,眼底滿是雀雀欲試。
兩人打鬥了七天七夜,別人看不到場面,只覺得這幾天的天氣很奇怪,時而電閃雷鳴,時而豔陽高照,時而烏雲密佈,時而雨後初晴。
第八天,繞是天漠都要支撐不住了,他也看得出來,孤笙歌的生命在快速流逝。
天漠捂著疼痛的胸口站起來,看向單膝跪在下的孤笙歌,居高臨下道:“好孩子,死了你一個,本尊還可以製造出千千萬萬個。”
有了這個脫韁的野馬作為前例子,他要好好想想如何能夠全部掌控一個容器。
他欣賞孤笙歌的勇氣和計謀,然而想要殺死他,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就這樣會輕易死掉,那詐小人也不會費力將他關在這裡了。
“我當然知道。”孤笙歌輕聲道。
她強撐著破碎的身體站起來,依舊帶著自信的笑容。
“所以,我也不會給你有這個機來親自殺死。”
想要掙脫束縛兒做努力那是人之常情,如果是她被長期的關在這個沒有人煙的荒蕪之地,也許做的會更加瘋狂。
她不會怪罪天漠,相反很是感激製造出了孤笙歌這個人,讓她有了思想,有了正常人的生活。
成為人,都是貪心的,所以她不想就這樣成為容器被吞噬掉。
也不想會接替她的下個人出現,那樣的結果令人無法接受。
記憶是一個人存在過的痕跡,她不害怕消失,也不願意自己的記憶由此消散。
她現在要做的便是,讓自己的消失有所值。
天漠挑眉,輕噢了一聲:“所以,你還想繼續殺了我。”
似乎想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嘲諷道:“想殺我的人很多,可沒有一個人成功,不然又怎麼會將本尊關在這裡。”
要不是他當年著了小人之道,又怎麼會被關在這裡數萬年時光。
等著,等他出去了,這筆賬肯定會好好算清楚。
孤笙歌沒有理會他。而是拖著孱弱的身體走到昏迷的贏政的身邊,低頭看著他的睡顏,眼神在勾勒著每一處的五官。
她背對著身子,天漠看不清神情,突然道:“答應我一件事吧。”
天漠大概想到了她要做什麼,幾秒之後才道:“好。”
他也沒有問什麼事,既然答應了那就會去幫,這個是他的誠信。
“謝謝。”孤笙歌道一聲謝,附身在贏政的臉頰上輕吻一口,最後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將嗡嗡顫抖的弒神劍放在旁邊,轉身離開的背影決絕。
“等下幫我拉住他。”經過天漠的身邊去,孤笙歌眼底眸光一閃,道了一句。
她慢慢走到被四條鎖鏈中間的火爐,站在旁邊,可以感受到一股熾熱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