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赦令一下,眾人像是無骨頭一般倒地不起。
如果不是看見起伏的胸膛,都以為沒氣了。
繞是有功夫底子的趙啟,此刻也坐下來靠在木樁旁暗暗揉了揉發酸的雙腿。
當女俠的前期,真的是會讓人長殘阿。
汗水不斷洗臉的周小沫此刻絕望的想,她這是被下了十斤的軟筋散的量,軟到不行。
過猶不及,孤笙歌難得好心一次道:“晚上記得泡藥水,明天早上的訓練取消。”
“···好。”一陣有氣無力的回應聲,要多低就有多低。
孤笙歌站起來,也是有點不好意思。
她這次意境試煉的時候比上次長,沒有醒過來,他們自然就堅持多了一段時間。
“小白,你將他們丟到藥湯去。”孤笙歌那一閃而過的愧疚之心,決定讓廚房今晚加一隻烤乳豬吧。
心不甘情不願,小白頂著淫威,認命的一個個咬住往後領子,往澡堂裡面冒熱氣的一個大缸扔進去,濺起一片水漬,這個是男生的粗魯對待法。
還有意識的眾人:···
很好,不用走路了。
輪到趙啟,他連忙擺手:“不用了,我自己來。”
他還不想體驗騰空飄的滋味。
小白朝他滿意點頭,隨即跑去玩了。
女子三人,則是孤笙歌一手一個的拎回去。
時夜,大家都在熟睡中。
一隻小白鴿撲通撲通的落在了趙啟的窗前,原本半睡的趙啟翻身坐起,看到白鴿叫上綁著的信件,他連忙下床前去摘下來開啟。
他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件上的內容,摸了摸靜靜等待的小白鴿,然後回桌子上藉著月光,提筆寫下幾句話,這才重新綁回白鴿的腳。
“乖,一定要安全到達。”趙啟輕聲呢喃一句,松開手,目送小白鴿飛走,慢慢消失在眼前。
在窗邊靜靜站了一會兒,趙啟才轉身回床上,只是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他鬧出的動靜,也不知道小姐有沒有發現。
趙啟知道,小姐肯定明白他有密秘,然而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讓他的心中有些不確定。
第二日,大家窩在一起聊天,趙啟心不在焉的說了兩句,隨後站起身往前院走去,便看到在撫琴的小姐,餘音繞梁,不是女子喜歡的細膩纏綿,反而是金戈鐵馬的殺意。
等待激昂的一曲完畢,他還沒有講話,就聽見小姐道:“既然來了,就過來飲杯茶吧。”
“好。”趙啟走過去,坐到了孤笙歌的對面,而中間正擺著兩杯早已泡好的茶水,香味撲鼻,薄霧嫋嫋。
他端起茶杯在指尖細細摩擦,看向神情自若的小姐,問道:“您,早就知道我會來了。”
不然也不會準備了兩杯茶水,而茶葉還是他喜歡的碧螺春,難為小姐還記得。
“不知道。”孤笙歌輕抿了一口茶水,芳香四溢,入喉皆潤,味道尚可。
抬頭對上趙啟疑惑的眼神,孤笙歌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只是從桌面撚起一片樹葉把玩,爾後放到鼻尖附近輕嗅。
她看向不安的趙啟,似笑非笑道:“只不過,我問到了另外一種味道,和你當初身上的味道,似乎相差無幾。”
昨夜了發生了什麼事,她自然知道,也能猜到趙啟會來。
安耐不住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