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寶劍從黑衣人身體裡拔出,贏政接過管家遞來的繡帕,慢條斯理的擦掉寶劍上的鮮血。
他冷冷道:“這已經是第五批了吧。”
“是的,據奴才猜測,這一批是德貴妃派來的殺手。”劉管家瞥向地上的人,彎腰扯下黑衣人的衣領,在左側肩膀處露出了一個月牙型印記。
“這是明月教人的標記,奴才打聽過,德妃與明月教以前有過交易。”
後宮妃子的資料,只要是稍微得勢的女人,他們王府裡都會細查到底,絕對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當年德妃的情況是他親自去查,這件事情錯不了。
而且想要爺的命的人,不就是那麼幾個嗎。
“呵,看來想為她兒子鋪路。”贏政的眸色閃爍,將手中的劍插入劍身內,清脆一聲格外響亮。
他微眯著眼,寒射冷光:“那就讓她鋪,站得越高,摔得越翩翩。”
嘗過那一口的滋味就被打入地獄,更加好。
“是,奴才明白了。”劉管家不愧是跟在贏政身邊的老人了,而且訓練有素。
主子這樣一說,他的腦子飛快運轉,已經有了思量。
將手中帶血的繡帕扔到屍體身上,贏政轉身上了馬車,很快大部隊馬上又加速了程序,似乎剛剛的激戰沒有存在過,連婢女都是面色異常。
瑞王府的人,即使是個掃地的家奴都要受過特訓。給眼線看見的平凡,只是偽裝罷了。
今天之前,他們才出發兩天的路程就有五次暗殺。十天後到達中鋒之地的府上,已經是不下二十次的刺殺。
如此一來,極大鍛煉了王府裡的人。
有人給當練手,他們樂意至極。
中封之地的城主是名四十歲的男子,蓄著一些小鬍子,面容儒雅,昨晚聽到瑞王已經來到,便是翹首以盼。
去簡單坐一番便被瑞王旅途勞累為由給婉拒了見面,今天早上他這才重新攜帶底下的官員一同前往。
“我家爺已經在書房等候各位大人多時,請隨我這邊來。”劉管家前來恭迎,帶著他們往爺的書房走去。
“讓王爺等下官,臣惶恐。”趙儒連忙拱手,態度格外謙卑。
雖然有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說法,但是也要看這個龍是什麼樣的龍。
瑞王的大名無人不知,即使因為兩年前的戰事而退下來,可威懾力可不減弱。
如今來到他們中封之地,他要做的就是小心伴著,可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
將人帶到書房門口,劉管家朝裡邊喊了一聲:“爺,各位大人已來到。”
過了幾秒鐘,裡面才傳來一道不冷不熱的平淡聲:“進來吧。”
在他們進去後關上門,不知道交談了什麼,從早上到晌午,從晌午用膳到傍晚,這才結束。
···
上賢村的傍晚確實很美,晚景如花,一陣微風吹來,頗有種悠然見南山的自在之意。
然而孤家後院的訓練場就沒有如此悠閑了,一群人在紮馬步,穿著特製的黑色衣裳,男子是全黑,女子則是在領口和袖口繡上精緻的花紋。
男女分開兩邊,正紮馬步。
他們已經做著同樣的動作一個鐘了,手腳發抖,嘴唇發白,衣裳濕透,頭發都可以擰出水來。
有好幾個的眼睛要閉起來,下一秒又趕緊努力睜到最大來提神。
孤笙歌盤腿坐在上方,從意境中結束脩煉,撥出一口濁氣後緩緩睜開眼睛,只覺得一片清明。
她環顧一圈,連最小的三個男娃子都堅持住了,滿意點頭:“好了,今天的修煉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