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罡烈沒想到自己竟然奪了晚上的魁首,頓時有些騎虎難下。
褚彥甫對於楊柳枝姑娘的傾慕之情,說的很清楚,他對於能與楊柳枝姑娘在閨中一敘,應該也是很看重的,本來有了“自古英雄多磨練,人不風流枉少年”這句詩在手,信心滿滿,沒想到竟然出現朱罡烈這匹黑馬,也是始料未及。
再加上他是自己頂頭上司長孫大聖的朋友,關係還不淺,這讓朱罡烈頓時有些頭疼,雖然初衷的確是想在長孫大聖面前表現一下,但是現在看來,表現的有點過了。
正當朱罡烈惴惴不安地看著長孫大聖,長孫大聖發話了:
“褚彥甫小郎君讓你去,你就去,看著我幹什麼,憑本事獲得的魁首,有什麼好心虛的!”
其實除去怕長孫大聖責怪,朱罡烈還真的挺心虛的,褚彥甫憑的事真知卓學,自己可是剽竊的別人的果實。
既然長孫大聖都這樣說了,褚彥甫也絲毫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快之意,朱罡烈就與二人告別,施施然地下了樓。
楊柳枝姑娘在看到朱罡烈的第一眼,有些發愣,眼前的這個人與自己想象中的形象很不相同。
在她的想象中,能寫出這首《玉纖彈處真珠落》的人應該是一個溫文爾雅,書生氣很濃的人,但是眼前的這個人雖然也是帥氣的年輕人,濃眉大眼,面板黝黑,是健康的小麥色,身材魁梧,孔武有力,可是跟《玉纖彈處真珠落》一點也不搭。
楊柳枝姑娘雖然有些懷疑,但還是笑著給朱罡烈行了禮。
可是下面的人卻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就這小子,能寫出《玉纖彈處真珠落》這首詞?是不是哪裡抄的!”
“就這樣的毛頭小子能寫出這麼細膩的詩詞,有問題!”
“這個傻大個一看就不是文化人!”
朱罡烈卻沒有理會臺下的嘈雜之聲,因為他此時已經被眼前的這個女子痴迷住了,近距離看著楊柳枝,果然是個美人坯子,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看著如花似玉的楊柳枝,朱罡烈不由想起《詩經·衛風·碩人》形容美女的詩句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過了好一會,朱罡烈才被周圍的吵鬧聲驚醒,聽到臺下一眾的質疑之聲,心生一計,說出了這樣一句詩詞,現場頓時安靜了。
“楊柳枝下死,做鬼也風流!”
安靜過去,爆發出各種讚歎聲,那些質疑的聲音一下子全部被掩蓋。
樓上包間內的褚彥甫和長孫大聖默默地看著樓下的這一切。
褚彥甫與長孫大聖說道:
“你帶來的這個小兄弟很有趣!”
長孫大聖依舊淡淡地說道:
“他晚上的表現的確又讓我大吃一驚,我真的想看看他的腦子裡到底藏了多少東西。”
話說楊柳枝聽到朱罡烈的這句“楊柳枝下死,做鬼也風流!”,即使是見多了很多大場面,但是畢竟是女人,這種赤裸裸的表白,一下子就被打動到心靈的最軟處,竟然還流露出一絲羞澀。
楊柳枝頭也不回地就回了閨房,留下朱罡烈和眾人面面相覷。
這時楊柳枝的丫鬟小翠說道:
“今晚的魁首就是朱罡烈小郎君!”
宣佈完後,小翠小聲地對朱罡烈說道:
“朱罡烈小郎君,我家小姐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