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我們走吧。”桑桑扯了扯李暄的袖子,對他說。
李暄低頭看了桑桑一眼,點了點頭,他把窗戶開了一點細縫, 斜斜的看過去正好能看見斜對面的圓壩,那群姑娘穿著統一的白色衣裳,頭上的發髻也一模一樣, 被齊齊的朝著石壩上面的柴垛上面敢。
他眼神微眯, 手指按住了腰腹的位置。
“大哥,他們太殘忍了。”李嫻弓著腰, 瞥見這一幕,“我們要救她們。”
侍月族的祭祖是活生生的把這些姑娘給燒死。
桑桑顫著嘴唇,看著這一幕, 覺得有些冷。
李暄把窗戶給合上了, 安撫的摸了摸桑桑的發, “他們已經在山上了。”
李暄唔了一聲, 又轉頭看著桑桑和李嫻, 壓了壓太陽xue, 最後還是說, “來一, 你看好郡主。”
經歷了上一次的事情以後, 李暄其實已經不放心任何人了, 他的桑桑, 還是要他看著最放心。
幾個人悄悄的朝著挪地方,盡量找一個離祭臺近但是又不容易讓人發現的地方,語數李暄他們躲到了另外一層竹樓上面,侍月族很多年都沒有外人進來過了,守衛本來就不森嚴,再加上今天是難得一遇的大日子,族人們都去了祭臺下。,
桑桑緊緊抿著唇,小步子的跟在李暄後面,剛進竹樓,聽見了前面祭臺傳來的聲音。
“各位族人,今天是侍月族的大日子,我們一起懇求祖先,讓我們渡過這次的難關。”這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聲若洪鐘,氣勢十足。
然後是一串爆炸的回應聲。
李暄又微微開啟了一扇斜對著祭臺的窗戶,把桑桑牽了過來,站在他的身邊。李嫻學著李暄的樣子,特別自覺地給自己把另外一扇窗戶開了個縫,孤單的看出去。
姑娘們都是十六歲左右的模樣,她們被綁著胳膊,又好像被餵了什麼東西,聽到祭臺下面的對話, 一群人在坐的高高的草垛上流著 眼淚,偶爾有人想掙紮,可是並沒有力氣。
“暄表哥。 ”桑桑叫了叫他。
李暄對著桑桑噓了一下,他沉沉的看著前面,這時,祈福祈福的聲音的越來越大,桑桑看見幾個穿著豔麗衣服,臉上畫著奇怪圖案的男人跳上了祭臺,手裡拿著銅鈴,嘴巴念念有詞,身體不停的在搖晃。
桑桑眯了眯眼睛,她沒有見過祭祀舞,但是他們的舞,總有一種非常怪異的感覺。
這場舞大約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那群人又從祭臺上跳了下來,桑桑發現正中央祭臺上站的是一個穿著黑衣的中年女人,她唇角掛著笑,眼神冷冰冰的,嘴巴裡不知道唸了什麼話,又一揮手, “祭祀開始。”
她沒有說完,一道冷冰冰的肅音打斷了她,“南契兒,你這個害侍月族淪落到如此地步的人,該祭祀懺悔的人是你啊。”
是商母……
商母語速很快,那黑衣女人連打斷她的機會都沒有,忽地一下,她眼神淬了毒一樣的看向說話的人。“是誰,居然敢踏入侍月族的地方,把她給我殺了。”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中年男子朝著商母湧了過去,商母望著她們,祭祀忽然出了這種不和諧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說話的商母身上。
商母笑了笑,等那些男丁要湧上來的時候,手腕從袖子裡滑出,她舉起了一塊黑色的木牌, “我是誰,想必有人應該知道了。”
從商母出現的時候,有些年老的族人開始蹙眉,眼底閃過疑惑的光,等木牌拿了出來,有些人已經驚叫出聲,“南藤兒。”
祭臺上的南契兒露過一絲慌張,馬上又歸於平靜,“侍月族的叛徒,居然還有臉回來。”邊說話,她也不等其餘的人了,自己從臺上一越,手彎勾爪,陰狠的招式朝著商母過去。
有的族人見狀,也跟著南契兒朝商母出手了,但是絕大部分的族人臉上,表情開始微妙起來。
“又想殺人滅口了。”商母不正面對上,往旁邊一躲,看著對她的族人越來越多,商母躍到祭臺上,聲音洪亮,南契兒面色一黑,動作更快了。
“為什麼侍月族十八年來出生的小孩子都有這樣那樣的毛病,都是因為她”商母朝著南契兒一指,南契兒急的咬破了嘴唇,十八年過去了,她都以為商母化為了一灘白骨,沒想到她還會出現,南契兒一掌朝著商母打去。
只是還沒有打上,一個銀發老人的柺杖攔住了南契兒的動作,南契兒臉色一白,狠狠道,“陳姨,你要相信這個叛徒的話嗎,她分明就是汙衊我,侍月族祭祖後就能重新受到祖先的庇佑,她分明是不想我們好過,要來阻攔我們。”
她這樣一說,下面的族人開始蠢蠢欲動起來,眼看著日頭漸高,更害怕誤了時辰,都不滿了起來 。
商母也看著南契兒,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南契兒見狀,表情愈發的憤恨,心吊在嗓子眼,又對她出手。
但是這一次商母的話先說了出來,“是南契兒和人詛咒皇族凋零,沒有想到詛咒也會反彈到侍月族。“
“你胡說八道什麼。”南契兒黑沉著臉色,“南藤兒,你這個侍月族的叛徒,今天我就要清理門戶。”
言罷,她也顧不得邊上的銀發老人,手上招式越發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