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咒罵聲突兀地響起。
熟悉,是因為聽了幾十年了。
陌生,是好久沒有聽到了。
說話的正是公孫宇。
其實公孫衍早在一分鐘前就已經開啟了玻璃門了。
經過葉空內力的梳理之後,公孫衍整個人都精神多了。
雖然走路還是有些顫巍巍。
即使有內力的梳理,公孫衍太久沒有走動的腿腳還是不太利索。
但是最起碼他現在能開口說話,能下床走路了。
只是太久沒有走動了。
也太久沒有離開這間豪華但卻更像是一件囚牢一般的病房了。
公孫衍在開門的時候,心裡有種近鄉情更怯的情緒。
因此他開門的時候顯得格外的輕微。
也顯得格外的小心。
就算是一個害怕失去自己心愛玩具的小男孩。
只是在公孫衍開門的瞬間。
歐陽無峰那激動的大嗓門,加上大家此刻都被悲傷的情緒所感染。
因此沒有聽到開門聲。
更沒有發現公孫衍已經聽了不少歐陽無峰最真情的告白了。
只是公孫衍他們都是鐵錚錚的漢子。
都是流血不流淚的真男人。
因此公孫衍不希望面對老哥們的流淚。
也為了化解即將的尷尬。
因此他咋咋呼呼地咒罵起來。
而幾乎在公孫衍開口的瞬間。
不管是擁抱的,也不管是轉身抹眼淚的。
此刻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回過頭。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著公孫衍。
久久沒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