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還記得，我從不敢忘記我歐陽這條老命是公孫衍那混蛋救了。還有你，你東方朔自己說，在戰場上公孫衍救了你多少次？”
公孫衍的年紀比歐陽無峰和東方朔都要大一些。
因此當年在戰場上的時候，公孫衍就一直都很照顧他們。
從他們還是新兵蛋子的時候，公孫衍就如同大哥一樣處處照顧他們。
雖然他們三人平時沒事總喜歡鬥鬥嘴。
但是在歐陽無峰和東方朔的內心深處，一直都是很敬重公孫衍的。
此刻看到公孫衍已經沒有生命體徵，歐陽無峰才會如此失控。
“我沒忘，我們都沒忘。所以我們就更不能進去打擾葉小子……”
東方朔紅著眼睛說道。
“還打擾個屁，人都死了，我現在就要進去，誰他孃的敢攔我我斃了他。”
歐陽無峰失去理智地吼道。
“就算你猜對了，人已經死了，那你還進去做什麼？早點晚點有區別了嗎？”
東方朔拉著歐陽無峰吼道。
東方朔這話一出，現場才算是安靜了下來。
歐陽無峰老淚縱橫地看著東方朔。
許久之後，他才彷彿耗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一樣，放棄了掙紮。
至於公孫宇和公孫雪他們。
此刻他們除了流淚，根本就不敢開口。
因為他們都是在軍區大院長大的孩子。
他們都會懂得，在此情此景，此時此刻，他們沒有說話的資格。
哪怕裡面躺著的人是他的父親，是她的爺爺。
“東方朔，其實我早就有心裡準備了。”
沉默了許久的歐陽無峰強忍著淚水，越說越是激動道：
“只是那葉小子給了我希望，現在又把我的希望給掐斷了。可能我們離這一天也不遠了。只是，其他的兄弟都走了，就剩下我們哥仨。現在公孫衍那老混蛋又走了，連最後一面都……”
歐陽無峰鋼鐵鑄就的軍魂。
打了一輩子戰，見慣了生死的大將軍。
此刻都說著說著，聲音越說越小。
直至最後哽咽了起來。
“他孃的，老子還沒死，是哪個孫子在咒我？”
然而，就在此時。
就在所有人都在動情，歐陽無峰和東方朔更是相擁在一起老淚縱橫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