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呢!”脾氣爆的當時就不能忍:“你說的那些東西也只不過全是我們推論出來的,你有什麼資格……”
“文盲閉嘴。”羅姬不想跟這群文盲打嘴仗:“每個屍體都缺了一部分,這點你們沒發現?”
一個女警道:“發現了,那有怎樣?”
“那又怎樣……呵!那又怎樣!”羅姬怒道:“那又怎樣?!”
“白組你先別生氣。”有個老油條出來打圓場:“不如您給我們說說您的見解?”
“呵!一群廢物!”羅姬咬著牙搖了搖頭:“兇手的意圖,在第一起兇殺案時還不明確,但是第二起的時候你們就應該有所警覺,第三起的時候就應該開始懷疑,第四起就已經能明確的發現他在做什麼!”
“然而你們這群廢物,直到第五起了,才僅僅發現了‘七天’這個殺人規律?”
“說的比唱的好聽。”女人總是小心眼,蔡警官嘲諷道:“既然你發現了很多,那你跟我們說說唄?別只是在這裡打官腔,我們可都是一線精英!新官上任三把火?在我們這可不好使。”
“呵呵,一線精英?”羅姬不屑道:“如果你們就是華夏公安部門的一線精英,那這司法體制真需要改革了。”
“你!”
“閉嘴!”羅季斥道:“你不是想問問,我看出來了什麼?”
“第一個受害人,那位東坡肉。他全身都被做成了他最喜歡吃的一道菜,一根頭發都不少的擺在餐桌上,但是唯獨他的胃沒了。”
“第二個受害人,那個風幹雞,為什麼全身上下什麼都不缺,就連衣服都好好地穿在身上?她活著時的照片我看過,按照王雪純的打分方式,起碼是個九十分!但是為什麼單單她的臉沒了?”
“第三個受害人,那個白切肉……”羅姬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偷偷瞟了一眼木榮齋,接著說:“至於這個,連骨頭渣子都被吃幹淨的家夥先不說。”
“第四個受害人,那個脫骨肉,縱橫情場,在一群土豪之間左右逢源。為什麼兇手把她的皮扒了又用各種名牌包給她縫了一張皮?有為什麼將她最愛的珠寶鑲嵌在她的骨頭上?又為什麼要讓她骨肉分離?又為什麼用一顆大鑽石代替了她的心髒?你們只想著什麼人才能做出這種事,你們有沒有想想……”
“她那顆被挖出來的心髒,和那張被剝下來的人皮,去哪了?”
羅姬冷笑著喝了一口水,接著說:“第五個死者,死肥宅什麼的不必多說,兇手為什麼要殺掉這個死肥宅?為什麼要用那麼繁瑣的方法去對付一個螻蟻一般的小人物?”
“為什麼要讓他除了呼吸和思考以外的什麼事都做不了?為什麼砍掉他的手腳?為什麼他是帶著微笑死掉的?”
“還有他被砍掉的手腳……又去哪了?”
齊玉喃喃道:“這……因為兇手是個精神病啊……”
“小妹你別打岔,我接著說第六個。”羅姬對妹妹還是挺能容忍的:“第六個,小蘑菇。”
“屍體被切成碎片,放古代說就是淩遲處死,目前拼都拼不回去。而那兩只胳膊兩隻手,是誰的報告裡沒寫,但我猜測……”
“蘑菇的某處器官也絕對不在那堆碎肉之中,而那一對手腳麼……”
羅姬買了個關子:“你們猜,是誰的?”
“什麼?!”齊玉驚道:“莫非那手腳就是宅男葫蘆鴨的?不對啊……葫蘆鴨的手腳都是自手腕腳踝處被截去,可那碎屍堆中的手骨明顯是自肩膀處……”
“算了,不瞞你了。”羅姬對妹妹很包容:“你想錯了,手腳不是葫蘆鴨的,而是何家的旁系公子——何聰的。”
“什麼!”
“開玩笑吧!”
“何家?天下會那個何家!?”
“傳聞中的那個包養了蘑菇,是她背後最大金主的那個商業奇才何聰?!”
“行了行了。”羅姬語出驚人,但是她揮揮手就把各種議論壓了下去:“安靜安靜,聽我說。”
“何聰被何通派來海口監管廣廈在海口這邊新起的幾處大樓盤,但是幾天前突然消聲滅跡,再聯想一下何聰跟蘑菇的關系後,不難得出一個結論——那手腳就是何聰的。”
“當然,為什麼不報警?廣廈突然失聯了一個旁系主要人員,這事他們只能背地裡找,不然這事傳出去,何朝損失的就不是幾個億,幾十個億的問題了——他在海南的産業將會受到極大的波及。何聰在何家還是很有些地位和能力的。”
藝人當然會傍金主,蘑菇就早早地傍上了何聰這條大粗腿,但是前幾天小夕突然打電話告訴自己她表哥失蹤了,所以羅姬就查了一下。再聯絡到這起案件,答案顯而易見——何聰涼了。
本來羅姬不打算插手這事,但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妹妹也被卷進來了,她羅姬可是個疼妹妹的好姐……好哥哥!
死幾個人不是啥大問題,關鍵是這場連環兇殺案背後隱藏的東西。
“你們……”羅姬有些痛苦的捂著腦袋:“該不會到現在還沒給那對手腳做個dna檢測,在全國資料庫裡查詢對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