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個不重要。”羅姬幹咳兩聲,接著又點了根煙——她自從會議開始看卷宗,直到現在發表看法,三個多小時就手裡煙就沒斷過。
【總算知道福爾摩斯為什麼老叼個煙鬥了啊……】
煙鬥那玩意確實好,不但裝逼,而且一鬥煙能抽兩三個小時,羅姬很認真的在考慮是不是也給自己買一個什麼的……
“來,我們說說這個李莊白肉的事情。”羅姬來了興致:“這人是海口市最大黑道幫會的老大,死後第二天就被人發現他死亡的事情,而且死在了他手下一個剛剛洗白的肉聯廠裡。”
“據說這個肉聯廠是他用來處理那些‘不好處理’的屍體的地方,之前海上查的嚴,什麼灌水泥沉海的事情不方便做,所以這個肉聯廠裡養殖的幾千隻豬就……”
“麻煩回歸話題,謝謝。”
“好吧好吧,反正這是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沒有證據罷了。”羅姬嘆了口氣:“做事都得講證據,沒有證據法律便不能判刑……真不知道這條法到底好不好……不過為了大眾生活的安穩,還真的只能這麼做啊……不然來一堆誣告的,豈不就全亂了……”
“麻煩回歸正題,謝謝。”
“咳咳。”羅姬將話題轉回來:“這位死的可就比較慘了,兇手當著監控的面,將其用迷藥迷暈後活生生就切成了均勻的六十片,請注意,我這裡說的‘均勻’,是指每一片的薄厚都相同。真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好的刀工……最有意思的事是,這位李莊白肉被切成片後兇手並沒有立即離開,反而是將其喂給了那些李莊白肉用來處理屍體的豬,嘖嘖嘖。”
“嗯。”齊玉道:“最後連骨頭渣子都找不著,全是靠著肉聯廠的監控我們才能得知有這場案件的發生。”
“我都不知道他這算是替天行道,還是心裡變態。”羅姬搖了搖頭,將腦子裡那些不該有的想法甩出去:“雖說這次案件的被害人李莊白肉先生死一萬遍都不過分,但是他能做出這麼多事,是我們公安部門的失職,為此我們需要自我檢討,但是這絕不能作為李莊白肉被他人虐殺的理由,李莊白肉的惡也不可以是這位在監控下將其虐殺的‘神秘人’先生殺人的理由。”
“一切都罪惡,不應該由人心來定,而是應該由法律來定下罪犯的罪責,李莊白肉的罪惡也應該是由我們國家機構來審判,他所犯罪惡的執行也應該由國家執法機構來執行,決不永許這個‘嫉惡如仇’的‘正義使者’來越俎代庖!”
羅姬說完這句話,聲音中怒氣顯而易見:“私自執法?這是將法律當成什麼了?將國家當成什麼了?有那殺人的功夫,為什麼不將起犯罪的證據拿到我們面前來?為什麼不報警?”
“呸!”她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跟李莊白肉一樣,這個兇手一樣是個垃圾。”
“姐,姐你消消氣。”齊玉見羅姬這樣生氣,趕忙勸她:“說不定是上訴什麼的失敗,又或是……反正這次案件的受害人不是好人,手裡人命不少的。”
“沒有藉口!”羅姬看著齊玉認真道:“沒有任何藉口!殺人就是殺人,世間有法律,殺了好人是殺人,殺一個殺人犯就不是殺人了?”
“小妹你記住,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殺了好人是殺人,殺了壞人……”
羅姬咬著牙:“那也是殺人!”
齊玉不服:“殺得是壞人!”
羅姬氣呼呼的說:“如果因為一個人做了壞事,所有人都有了殺他的權利,那要我們這些執法機構做什麼?要法律做什麼?快意恩仇?天下變成白陽界?那是世界末日!”
“李莊白肉的惡,使我們執法機構的問題,也和上邊有些人坐在了不該坐的位置有關。這件事發生之後,我們要做的是對為何會出現李莊白肉這種惡徒而檢討,可不是因為兇手做的事大快人心就覺得他沒有犯罪。”
“法不容情!”
“行了,話題跑偏了。”羅姬在觀察了一番周圍人的神色後,內心就有了些想法,但她不敢確定便只是暗自起了個腹稿。接著說:“下面我們說說第四個案子。”
“這次的死者是個女性,但是……她卻是兇手用最殘忍的手法殺死的人。”羅姬道:“關於這個死者,我叫她脫骨肉。”
等了半天,沒人說話。
羅姬:“額……你們不說點什麼了嘛?”
“不說了,習慣了。”一根油條說:“白組,您快分析吧,這麼憋著怪難受的。”
“好吧。”羅姬道:“這位脫骨肉女士,說來也算是綠茶界的一代名人了……剛剛那隻風幹雞算下等小姐的話,這位脫骨肉女士就是小姐界中的一朵白蓮。名媛界的大佬——文芳。”
“說起這個名字可能你們有些人不知道,那我就給你們講一下她的過去。”羅季看有些人面露疑惑,便解釋說:“縱橫於上流社會的著名名媛,男女不忌,只要給她想要的東西她就和你上床。”
“額……好吧。”木榮齋說:“那這個和案件的關聯是什麼?莫非你是說有哪個大老闆心理變態?”
“不不不,我是說她的死法。”
羅姬道:“為什麼我叫她脫骨肉?因為這位的死法太新奇了。全身的皮都被扒了,將她收集的最貴的那些明牌包一個個拆開,做成面板縫合在她的身上。而且全身的骨頭都被剔除出來,將她的高檔首飾一個個的鑲嵌在骨頭上……嘖嘖,這手段。”
“最後還被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杵在她放置她最喜歡的奢侈品的櫃子上……”羅姬笑道:“這時候,你們認為兇手很可能是一個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