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小家夥點點頭,一臉自戀,“是不是覺得自己撿到寶了啦!”
“你這小東西真有意思。”傅紹廷被他這個樣子逗笑了。
陸景瓷一進門就看見兩人在那裡說話,雖然兩人的關系變得好尷尬,但是一個下午過來,陸景瓷還是能明顯感覺到,傅紹廷現在性格比起之前,變得開朗了,也愛笑了,或許是記憶回到高中時期的原因,性格也變得像是高中時期18歲的青少年。
“你們在聊什麼?”她走過去,開口道。
“媽媽!你去哪兒啦?”小家夥聽見她的聲音,回過身看向她,笑得兩眼彎彎,“我在和新爸爸說話呢!”
陸景瓷不由得被他的形容給逗笑,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道:“好了,你就別拿你爸爸逗著玩了,他這才剛醒,身體還沒回複,很多地方還沒好呢。”
聞言,小家夥懂事的點點頭,也沒有再鬧:“那好吧!那我還是去畫畫吧!”
陸景瓷看著他去沙發上拿出小書包裡的紙和畫筆,這才收回視線,拿起洗好裡的蘋果和梨,問床上的傅紹廷:“傅紹廷,你是想要吃蘋果還是梨?”
傅紹廷還沒有回答,後邊的小家夥倒是先喊道:“媽媽,我要吃蘋果!”
陸景瓷聞言轉身看向他,就聽傅紹廷道:“那我和他一樣吧!”
陸景瓷回頭,就見傅紹廷笑著看著小家夥,他看來是真的很喜歡他。
她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抹淺笑:“好。”
她放下梨,拿起盤子邊的水果刀,開始削皮,就聽傅紹廷道:“這小東西真有意思,我還真有種撿了寶的感覺。”
聞言,陸景瓷抬起頭,回頭看了一眼小家夥,點頭:“是的,我也是這麼覺得。”
傅紹廷抬眸看向她,她眉眼都笑得彎彎的,連眼角都帶著笑意,卻又不是很誇張,反而顯得很是柔美,她的五官就是這樣的,平時不笑的時候也讓人覺得是溫柔的。
“我平時都是怎麼叫你的?”他突然開口。
陸景瓷聞言回頭看向他,就聽他又試探的問:“叫你老婆?”
陸景瓷一怔,然後莞爾著搖頭:“叫我阿瓷。”
“阿瓷……”他垂眸低喃了一聲,然後展顏笑道,“這個好,我今天聽爸媽都是叫你小瓷,叫老婆太普通了,叫名字又顯得太生疏,還是阿瓷好。”
陸景瓷看著他,微微怔,良久,才莞爾應了一聲:“嗯。”
陸景瓷動作很快的將兩個蘋果削好,切成瓣放在盤子上,小家夥立馬跑過來,敢要伸手去拿,就被陸景瓷抓住了。
“你洗手了嗎?”她問。
小家夥將手掌往上一翻,咧嘴道:“沒有,好髒!我去洗!”
這時,傅紹廷也道:“那我是不是也需要洗手?”
“你等一下!”陸景瓷說道,然後從櫃子裡拿出濕紙巾,抽了一張,然後拿起他的手,幫他擦了擦。
他盯著她的臉,看著她低垂著的眸,印象中好像在哪裡看過這樣一雙低垂著的眼,卻又想不起來。
“好了。”陸景瓷放開他的手,說道,然後端起盤子,遞到他面前,“吃吧。”
“嗯。”他忙收回視線,應了一聲,小家夥這個時候也洗好回來,從盤子裡拿了一塊,陸景瓷看著一大一小咬著蘋果發出同樣頻率的“咔呲咔呲”聲,不由得又笑了。
第二天,醫生給傅紹廷安排了一個全身的檢查,一些外傷正在按照正常的情況癒合,破裂的內髒也癒合中,從腦ct的情況看,腦中殘留的血塊確實壓住了記憶神經,但是由於位置特殊,不能動手術取出,只能等它自行消散了。
……
一個月後,喬莞玥的案件開庭了,陸景瓷特意到了現場,即使她是受害者之一,但是卻沒有坐在原告席上,反而在下面的旁聽席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一個月不見,喬莞玥穿著一個橙色的馬甲,頭發隨意的紮著一個馬尾,看上去比很是憔悴,儼然沒有了以前的光彩。
法官將她的罪名條條列出,她全都供認不諱,情緒看上去一直很低落,對她來說,現在的處境,無異於死了一般,她已經失去了一切,沒有了愛情,也沒有了事業,現在無論是什麼結果,對她來說都已經無所謂了。
她全程都是微微低著頭,一臉生無可戀,在法官宣佈判處判有期徒刑十年,她終於有了一點反應,不是難過傷心,反而扯著嘴角嗤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