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挪動著身體,努力做到按照樹根和樹杈的方向,緩緩前行,正當越來越靠近的時候,突然,從天而降了一條血淋淋的斷胳膊。
好巧不巧的,那條斷胳膊,正好還掉在了她的手邊上,那還有餘熱的指尖,悄然壓在了她的手背上,還放射性的撓了手背一下。
她好想大吼一聲的,可是理智撕扯著她的神經,直到最後,也只能是緩緩撤出了自己的手,努力捂住自己的嘴巴,強忍住淚水,不讓自己哭喊出聲。
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眼前一片模糊,可她就是不願讓那淚水留出來,因為臉上的傷口,有些實在是太深了,只怕流過眼淚後,能痛暈自己,所以強忍了許久之後,才用手臂上的不料,擦掉眼角的淚水,繼續心翼翼的繼續往山坡下挪去。
她不斷的告誡自己,現在不能哭,大家還在等著她,如果連她都被抓了,那麼大家就真的要沒有希望了。
樹枝樹叉在她腿上、身上、臉上,又劃出更多的血痕,那一絲絲的疼痛感,使她變得更為清醒了,因為現在,只有咬緊牙關,繼續下去,才有生的希望。
等差不多走到灌木叢盡頭時,周圍人話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清晰了,離著自己最近的位置,應該是飛鷹,他那破鑼嗓嗓雖然是治好了,但只要一激動,喉嚨還是會瞬間破功,就那聲音,簡直難聽到驚天地泣鬼神。
“徐斐,不要執迷不悟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哼,徐朔教了你們這麼久,只學會了磨嘴皮的功夫麼?只要皇兄還在本宮手上,你們能對本宮奈何?”
還是那麼的自負,這聲音聽著就討厭!叫什麼徐斐,幹脆就土匪得了,跟這種人,有什麼話可的,直接上去,一個飛鏢分分鐘不就結束?攻其不備出其不意都不懂,傻飛鷹!念兒躲在樹叢裡,怕影響局勢,只能是安靜的聽著聲音,然後內心陪著和“萬泥馬奔騰”。
“起放棄抵抗,本宮倒是覺著,這話應該由本宮來才是,皇上在本宮的手中,你們的兵符和王妃,亦在本宮手中,你們現在有什麼勝算麼?簡直痴人夢話!”
徐斐這會兒,極力表現出一副,勝券在握的假象,他就是知道,徐朔和趙老頭他們手中,一定沒有兵符,而且如今趙念下落不明,所以才想用這種辦法,逼迫他們主動投降。
可徐朔也不會這麼好騙的,他提劍上前了幾步,一甩身上的鬥篷,用劍尖,直指徐斐,低聲怒喝。
“今日之事,是皇族之爭,是政治之爭,一切與念兒無關,你先放了念兒,是男人,咱倆單獨比一場,一局定輸贏。”
徐斐看著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終究也有一天,臉色蒼白的站在自己面前,話時,終於是正面與自己,再也不敢忽視自己的時,他笑了,那笑是如此的自信,而那笑中,還帶著諷刺,諷刺著徐朔如今的狼狽。
“好,但是有條件,輸的人,這輩都不可以再見趙念!”
徐朔和念兒都沒有料到,對方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過念兒現在,心中還是堵了一口氣的,徐朔要是敢拿自己打賭,她發誓,這輩都不想再和他話了!
不過好在徐朔也算理智,並沒有就此做出任何的妥協,而是語氣堅決的很快給予了正面回答。
“別做夢了,我是不會拿念兒做賭注的!這輩,下輩,下下輩,永生永世,我都不會放開念兒的手!”
聽到了這句話後,念兒這才嘚瑟的點了點頭,窩在了矮樹叢中,不再路亂的扭動了,之前還覺著身上所有的疼痛,到了這會兒,終於覺著,一切都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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