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瑟!你別以為如今跟了徐朔那雜種,就能忤逆本宮,離開本宮的控制!”
“皇後娘娘,四哥他可是飛虎營將軍、校尉場都督,更是震北郡的郡王!請您話時,注意分寸!再者,就算是您困住了本宮一時,也困不住本宮一世!本宮好後悔啊,當年竟然誤聽信了您那些話,誤會四哥這些年,您現在可以收起您那套‘苦口婆心’了!本宮不需要!”
正月十五剛過兩日,國監也才開學一日,皇後就已經坐不住了,私下命人把徐瑟從國監內,偷偷的‘請’到了中宮。
大殿之上,徐瑟也不跪著,甚至兩個正面都不願意給皇甫皇後,這讓她感覺異常焦躁,徐斐這些日以來,動作頻頻,可是與自己彙報的次數,卻是越來越少。
態度明顯冷淡了許多,無異於是在告訴她,等他上位後,皇甫家族很可能將失去如今的權力和地位,更別她這個要被送入深宮的母後了。
所以她現在也要為了以後,想到對策,而她覺著,如今的皇之中,最好控制的人,也就是這個沒什麼腦的傻老九了,只是沒有料想到,這麼多年來的苦心經營,得來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看來這皇家還果然是個得白眼狼的地方無意啊!
“哼,你以為你那雜種四哥,還能活多久?”
“最少比你們要久!如今四哥和太哥哥在一起,你們,你們的勝算是什麼?母後,本宮叫您一聲母後,那是念在您陪著父皇多年,對本宮也從來唯有加害,但是本宮也要勸您一句,睜開眼看看吧,如今的八週,到底是誰手中的天下,別再做無畏的掙紮了。”
畢竟是個皇,哪怕腦再怎麼不好使,在宮中的日,哪怕是耳濡目染,也是明白很多事情的,要知道,哪個皇不想稱帝,哪個後妃不想成皇太妃甚至是皇太後?他不過是從都明白,這帝王之位,永遠與自己無緣罷了。
富麗堂皇的大殿內,除了皇甫皇後的幾個心腹之外,已然空蕩蕩的沒有了任何人,她一輩生了2個兒和1個女兒,可到如今,卻是沒有一個孩,站在自己的身邊,她頓感到世間對自己是如此的不公。
“滾,你這個畜生,滾!本宮不要再見到你!滾,現在就滾出去!以後再出了任何的事情,也別想得到本宮的庇護!滾!”
“那麼兒臣先行告退了。”
雙手抱拳拱手了之後,直接甩袖走人,等皇甫皇後再想什麼的時候,徐瑟人早已離開了大殿,她看著自己一手多得的後位,依舊是那麼的金碧輝煌,看著自己雙手,依舊是那麼的白皙嫩滑,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少了景天帝在,自己已經隨著他的離去,失去了所有。
“陛下啊,您應該也帶著我離開的啊,留下妾身一人在這世間煎熬,您真是好狠的心啊當年我用盡了心機,打敗了一圈想奪我後位的女人,可事到如今,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母後,您知道錯了嗎?”
“堯兒?堯兒啊……”
空乏其一生的皇甫氏,也就是在這一刻開始,從新看到了自己的大兒徐堯,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她彷彿又看到了景天帝,伸開了雙臂,那曾經低聲喚她“玉兒”的場景。
撤掉了身上那礙手礙腳的黃金飾品後,她撲進了徐堯的懷中,開始大聲的哭泣了起來,這是許多年以來,從未允許有流出來的淚水,她的委屈和心酸盡在其中。
“母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最少您還有兒臣在。”
徐堯這些年來,從來沒有放棄過對自己母親的愛,也許這也就是他心中的良知,沒有被全部泯滅的緣故,但也正是因為這份牽絆,註定了他一生的悲慘命運。
“是,母後還有你,堯兒,你還想不想稱帝了,母後會把你送上那個位置,讓你那自大高傲的弟弟看清楚,究竟是誰,讓他成長,又究竟是誰,讓他能有今天的地位!”
報複的心裡已經讓她完全扭曲了,扭曲到完全聽不進徐堯話中的意思,而徐堯卻是聽著這些話後,心情越來越低落了,明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行了,可是他最後還是笑了出來,因為他想到了某人,想在死之前,最後送她一份禮物,讓她一輩,都忘不了自己的禮物。
“好,母後,以後一切都聽您的,兒臣會讓您如願以償的。”
拂去自己母親臉上,那雜亂的發絲,看著她眼角修長的魚尾紋時,他終於也是笑出來了,和巫妖為謀這麼多年,看來大家都被那神棍給騙了,他給他們的,不過是個美麗的夢,也僅是一個夢罷了。
過了正月十五,春天即將來臨,可是那冬日的腳步,卻是遲遲不願離去,好不容易融化了的部分積雪,在一夜的驟風和狂雪之中,又封凍了起來,不過大家都清楚,這是今年最後一場雪了,冬天的一切都會隨著這場雪的結束,而真正結束。
念兒站在房間裡,經過3天的修養,自己的傷口已經結痂了,而葵水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幾天的安靜,讓她有些控制不住的想出去多動動,哪怕是像這會兒,站在窗邊,伸出手去接雪,都比坐在房裡好。
“你這樣,宮寒好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