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晚,盧海河兩岸莫名燃起了大火,火光沖天的燒了整整,沿江兩岸的枯蘆葦蕩,燒的是一幹二淨,至於那蘆葦蕩內的東西,自然也是燒的面部全非了。
次日,流民潮沒有再出現了,倒是有幾個灰頭土臉的人,守在了城門口到晨曦時分,等城門開啟後,就悄然消失在了,清晨的薄霧之中。
徐朔在破曉時分,就已經按時醒來了,少了平時校場的操練,他也會習慣性的早起晨練。
今早,他除了穿著一套黑色的勁裝外,還難得套上了一件坎肩,在院中呼呼聲風的,打完一套套路拳後,他又取了佩劍,準備再練習一下腕力和腳下的步法。
可提起手中的劍,才到起落式,就聽得院外,傳來了陣陣爽朗的笑聲。
“這票幹得漂亮,讓那群蒼蠅再嘚瑟去,以為躲草叢裡,老就沒法了麼?嘿,老幹脆讓他們感受一下,什麼叫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哈哈哈哈,你們可不知道,我告你,那群猴火燒那樣,嘖,還是咱們將軍厲害,想出這麼招來,好幾個都熟了,倒是便宜了那些豺狼,過年開葷嘍”
“嚯,那不是咱們營裡的兄弟們,都能休息一段時間了?”
隨著幾個聲音,越越帶勁,前院的氣氛很快就歡騰了起來,連帶著院中的徐朔,心情也是大好。
今日來,那些‘流民’,在黑袍人的帶領下,分成了兩批,日夜不間斷的在城門下滋事,甚至是大白天的沖進城中滋事,最為可惡的是,鎮壓的人一到,他們就跑進了那蘆葦蕩中。
而那盧海河岸邊,蘆葦蕩足足有三裡,蘆葦又高又密,不是當地人,根本不敢貿然入內,所以看著那群人躲進了蘆葦蕩,飛虎營的人,也只能是無奈撤退。
這樣一來二去的,時日久了,城中飛虎營的人,以及城中百姓,都開始煩躁不安了起來。
而昨天猛虎出的‘餿主意’,就是趁著夜黑時分,群渤海‘流民’躲進蘆葦蕩時,他們就派人潛入,放火燒了整個蘆葦蕩,按照猛虎的話就是‘一了百了’,這樣至少近3天內,城門前都能安靜了。
聽著院外的討論聲不絕於耳,徐朔並步立,左手劍指,又手持劍,屏氣凝神,從新開始入定。
當左腳開步緩行之時,左手翻腕,劍指運氣,右手則是腕上暗中發力,只聽得耳旁‘叮’的一聲,身形未動,但右手上的劍在起落的瞬間,以從身側,擋下了三支紅纓鐵鏢。
他微微側過了身來,淡淡掃了一眼那射出飛鏢的方向,低聲輕哼了一下,隨即翻轉右手腕,將劍尖搭在了左手劍指之上。
“吾輩平生,最鄙視畏首畏尾之鼠輩,如今你要是現在就出來,還則罷了,不然就休怪這飛鏢不識得主人面了。”
那聲音特別的冰冷,但絕對是擲地有聲,因為就連之前院外面,那些聊天聊的起勁的人,都停下了話聲,一個個都緊張的開始四散開,準備快速的搜尋刺客。
猛虎是第一個沖進院的,四周轉了一圈後,才大步走到了徐朔的身邊。
“殿下,人呢?”
徐朔沒有理會他,只是用劍尖輕輕點著自己的劍指指腹,一下一下的點著,看那樣並不是很用力,但從劍身上發出的嗡嗡聲,卻是越來越響了。
隨著劍身的振動,之前釘在了劍上的三支紅纓鐵鏢,開始一點點的松動起來,鐵鏢在劍身的坑洞上,微微移動了分寸,飛鏢尾端的紅纓,也是根根直立向上的立著,
“出是不出!”
他的耐心已經到達了極限,劍身上那嗡嗡的振動之聲,更是敲得讓人耳膜生疼,猛虎是徹底了,伸手點住了自己耳朵的xue位,封住了聽力,以暫時保護耳朵。
可是就算是封上了聽力,隨著自家主手上,那內力的加重,他都忍不住的往邊上退幾步了,可還是感覺五內翻騰,震得他直犯惡心。
可就算是這樣,院裡除了那刺耳的嗡嗡聲外,安靜的不帶任何動靜了。
隨著最後一聲“嗡”聲,從空其中,如同在水面散開後,徐朔左手的劍指,已經側過來,了劍尖,用力一壓,在松開的瞬間,三支紅纓鐵鏢就同時飛了出去。
猶如三道銀色的火花,劃過了天際,不偏不倚的從猛虎腦門上端,以及兩側耳旁,幾乎是貼著發絲的位置,劃了過去,直到釘在了他伸後的牆上。
猛虎耳朵的聽覺雖然是封住了,但是視覺和觸覺還是有的,眼看著自家殿下,把三支紅纓鐵鏢,正面飛射向自己時,他除了睜大了雙眼外,身形卻是紋絲未動。
等確定三支鏢都飛過去了,這才解了耳朵上的封印,緩緩轉過了頭去看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