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兒,這幾國監學期考試,本宮聽十四弟,他的一套筆已經開始掉毛了,本宮私心想著,是直接買一套贈與他的,只是不知他用慣了什麼豪的,你是他姐姐,應該略知一二吧?”
今日下朝的時候,他正巧遇上了十四弟與江金悟,難得遇上,他就偶聊了幾句,恰巧從十四弟的口中得知的這些訊息。
雖然他也是清楚,十四弟的那,心裡是打算些什麼算盤,但是無妨,這樣一來,反而是讓自己和念兒更有了話的機會,因此午膳都沒有,他就興致勃勃的去找了念兒。
剛從奉茶殿,送上了大麥茶的念兒,聽到了這件事時,心裡也是內疚的,上次出宮時,光記得送月餅節東西來著,怎麼就忘了給金悟帶寫紙墨筆硯了呢。
“多謝殿下操心,無妨的,前一段時間,奴婢就回去過一趟,江家酒肆如今的生意也是好的,想來表姑母的經濟條件,也不用念兒多操心了,所以金悟也應該是有錢自己去買紙筆什麼的了。”
念兒這話,潛臺詞無非是想,我們家現在是有錢人,要買什麼都可以隨便花,根本不用擔心家人紙筆的問題,您哪兒涼快就哪兒待著去吧。
“哎,也不是這麼的,念兒你有所不知,我那十四弟啊,最近是和金悟好的就像是那親兄弟,所以我這當哥哥的,也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可是他之意要與那金悟用一樣的東西,所以我很是頭疼啊!”
話都到這份上了,念兒也算是徹底無語了,有這麼個人傻錢多喜歡往外花錢的,她再攔著,不就明是在攔著他表現兄弟情義了,也罷,她算是徹底無語了。
隨後了金悟常用的毛筆和紙張之後,也就再行了個禮,隨後也拿著喜餅,就回頭又轉回了那奉茶殿。
而她前腳才進奉茶殿,後腳就有個人影,也跟著出現了,那種飄忽不定,冷不丁忽然出現的感覺,讓念兒下意識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飛鷹!”
“是。”
許久了她才反應過來,放下了喜餅,幾步上前去,確定自己看到的不是虛影或者幻覺,這才不可置信的開口問起。
“你怎麼回來了?重雲難道也回來了麼?”
“否。”
飛鷹快速的回答了一聲,隨後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來一個掌心大的水晶膽瓶,裡面有一半瓶的石,一顆顆的晶瑩剔透,在陽光下,還能看出不同的顏色來。
正納悶這些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書延從外面進來了,對念兒點了點頭後,就把那膽瓶裡的石來歷,給解釋了一遍。
原來這石頭,是那邊戈壁灘上,特有的一種寶石,是殿下每日出去巡邏時,都會帶回來的一顆,直到飛鷹回來的那日,每天風雨無阻的,都會放上一顆。
念兒看著那晶瑩剔透的石頭,突然想起了來,自己曾經和他過,在現代,男性在求婚的時候,都會買鑽石戒指,而那句廣告語就是“鑽石很久遠,一顆永流傳”。
也就是,徐朔不但沒有忘記,狗尾巴草戒指的誓言,也記得自己,在不經意之間的每一句話。
一想到這個,念兒的淚水,就開始不爭氣的往下留了起來,她伸手擦去了眼角的淚花,隨後將那水晶膽瓶,抱在了懷中。
“飛鷹,除了這個,重雲還讓你帶什麼了麼?”
隨後飛鷹又從懷中,拿出來一封信,交到了念兒的手中,那信厚厚的整整一沓,念兒就算是沒有開啟,但也猜到了裡面寫的是些什麼。
“辛苦你了,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現在。”
“這麼快!對了,我也有東西讓你給帶過去,天涼了,邊關的生活不比在京城,你可得多注意些重雲才是,他的腳傷問題,一直都不注意,我做了幾套衣服還有棉襪,你順便一併給帶去吧。”
由於時間匆忙,念兒根本來不及寫回信之類的東西,最後在房間裡,除了把衣服襪以及荷包整理好外,也就直接把自己照著他的字跡,寫的一首《蒹葭》,給帶進了衣服。
飛鷹是昨夜時之後,才趕到的京城,夜裡在中宮收獲甚多後,就轉戰跑了校尉場,把糧草和衣物的事情都解決了。
在天亮之前,又趕回了宮內的太醫院,趁著早上人少,私下與李秀英匆匆見了一面,才把自己採到的一些草藥送給她時,沒想到,她除了給了治療嗓的藥外,竟然還給自己做了套棉袍。
他們當時話雖然不多,但心中都是定下了心來,飛鷹更是決定,等回來之後,如若自己的喉嚨真有起色,就一定去李家上門求親,哪怕是被不要臉,也想娶得這美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