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渾身都不舒服,可猛虎也沒敢多動一下,他很清楚,自己為了兄弟,這麼做沒有錯,但對於殿下來,自己這就是火上澆油的添麻煩了,所以如今無論如何責罰,他認了!
大帳內,馮禦醫在徐朔的帶領下,來帶屏風前時,他還猶豫了片刻,畢竟是沒有料到,這姑娘這麼快,就和殿下,已經有了同榻而眠的資格了。
而徐朔接下來的動作,更是確信了這點,因為在入後帳之前,他還特別先行一步進去,為人家姑娘,整理了衣物,這才允許看診。
馮禦醫在看到念兒睡顏時,就已經感覺有些不妥了,正常人睡覺時,渾身都是放鬆的,體溫的確會比正常時略低,就連心跳和呼吸,都會放緩而平穩,但臉色會呈現一種溫潤而滋潤的色澤。
可這會兒的念兒,面板不但有些過於泛白,嘴唇也略微發紫,呼吸明顯有深淺不算,還整個人都睡得不是那麼安穩。
“昨日,本王將她從宮內接回來時,就發現她身體有些虛弱了,昨晚又遇上了一些人,恐是被那些人驚到了,昨夜從時開始睡,一直到現在都不醒,本王是著實擔心了,才找您過來的。”
徐朔剛才進來時,發現念兒已經整個人都裹緊了毯,就連腦袋都被捂住了,怕她被蒙著,呼吸不暢,這才是心翼翼的把她從毯裡解救出來。
馮禦醫上去,按照給宮中妃,請平安脈的規矩,用上了紗巾後,才感上手去搭脈,確定了脈象之後,又在徐朔的允許下,檢查了眼睛,以及嘴角的氣息。
“殿下,您還是出來一下吧,有些事情,老朽想和您再細細。”
結論是有了,但是不得不,這話要是現在,只怕他會受不了,所以馮禦醫在收回了枕和紗巾後,撫摸著自己的白鬍,先行一步走到了外面。
徐朔一聽這話,心裡就更為不安了,於是心的安排好了念兒,並且為她蓋好了毯,彎腰在她額間,留下了一個親吻後,這才起身走向外面。
外面的風雨飄搖的厲害,徐朔心裡也是亂成了一團,昏暗的大帳之中,馮禦醫正在用火折點著一盞油燈,可是無論他怎麼點,那油燈就是不亮。
看著老人反複不放棄的動作,徐朔先是嘆了一口氣,就伸手從懷中掏出來火折,想要上前去幫忙的,只是走進了才發現,他竟然是在點一盞,根本沒有燈芯的油燈。
“馮禦醫,您老這是什麼意思?”
馮禦醫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就坐了下來,掩面嘆息了一聲。
“殿下,老朽行醫近六十年,光怪陸離的事情,自然也是見過不少的,記得在二十多年前,也是遇上過一次這種情況。”
沒有燈芯的油燈?徐朔下意識就想到了念兒的身份,他現在開始懷疑,也許除了自己知道念兒的事情外,可能馮禦醫也發現了,她一些與眾不同的地方吧。
“願聞其詳。”
“這人就猶如一盞油燈,人的精神,就是這燈芯,而身體,就是這油燈之中的油。身體缺了燈油,用藥物補和調節就是了,可是這缺了燈芯,哎,老朽也不能肯定些什麼了。”
回想起二十多年前,自己也曾經遇到過個姑娘,她在死前的三天裡,一直都昏睡不醒,身體的體徵和念兒簡直如出一轍,沒有外部傷,也沒有內傷,但就是一點點的,人在沉睡之中死去。
直到死前的最後一刻,她還有個迴光返照,了句異常奇怪的話。
“我終於能回家了,謝謝您的幫忙,以後請把這具身體,妥善埋了,也算是我對這身體主人的最後答禮。”
隨後就安心的,帶著滿足的笑容,繼續閉上眼睛,隨即香消玉殞了,只怕這念兒,也會是這樣的結局吧,她最後回到她該去的地方。
反過來,最為可憐的,就是徐朔,一想到這些,他就一臉哀傷的看向了他。今天又是一個週末,可惜大多數的親們,應該還在為考試奮鬥中吧,老貓會一直在為親們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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